所以血液沒有噴濺到他的身上,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合理,不過卡斯基死活不承認是他殺的多爾塔。
甚至連安尼塔斯也來勸解道:“就算是你殺的多爾塔,我們也不會追究,畢竟是他先攻擊的你。”
卡斯基仍然矢口否認,安尼塔斯心道,我都說過不追究你的責任,你卻還不承認,難道大家都會看錯?擺明了是沒把我們夜色傭兵團放在眼裡,連一個小小酒樓護衛副頭領都敢這樣做,可想而知風月傭兵團的高階人員對我們是何種心態,你們惦記夜色酒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不定上任團長特羅格就是你們殺的。
巴力把多爾塔腳印的事悄悄告訴了索夫,經過一番思考,索夫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安尼塔斯,多爾塔是夜色傭兵團的中層人員,他為什麼會擅自殺害比勒,難道只是鞋子的巧合?上一次為什麼沒有發現攀爬的痕跡,如果比勒真是他殺的,絕對不是他一個人乾的,幕後肯定有人支援,所以這次他跟卡斯基發生衝突才會肆無忌憚的來偷襲,難道夜色想一家做大?
細微的裂痕在不經意間已經形成,有些事情一但出現裂痕很難再彌補,信任就是其中之一。
第十六章 卡斯基之死
多爾塔的死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卡斯基仍是酒樓的副頭領,加里森依然在後院打雜,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
最近加里森有些興奮,他肚子上的咒輪又多了個小金點,離兩萬五千里長徵的終點又近一步,最重要的他現在每天可以雕刻四個初級木雕卷軸,在這個世界實力每增加一分,活下去的機率也會變大一些。
卡斯基遇襲後,酒樓終於決定把值班休息室搬到三樓,雖然這點高度對於高階鬥士來說跟平地沒什麼區別,但多少也能起些作用,正是這個看似意義不大的措施卻讓加里森有些頭疼,他本打算用殺比勒方法解決卡斯基,這樣一來只能另想辦法。
半個月時間,加里森偷偷收集了三種劇毒物質,有穿腸爛之稱的毒草,也有外號半步倒的毒液,還有一種名叫“繼承粉”的毒藥,之所以會叫繼承粉,是因為很多人用它毒死有錢的親人,以獲得繼承遺產權利,它是由一種毒性劇烈的白色石頭加工而成,無色無味,而且中毒症狀跟有些疾病一樣,還有大概三、四個小時左右的潛伏期,真是殺人越貨的極品毒藥。
卡斯基特愛喝夜色酒館自己釀造的麥酒,每次值班時都會喝上幾瓶,這種酒的度數極低,香氣和諧、醇和溫雅、酒體潔淨、略帶苦味,嚴格來說根本不算酒,有些類似於地球上的飲料。
深夜,雜役們收工後加裡森並沒有立刻回小屋休息,每次卡斯基值班加里森都要等會看看有沒有機會給他下毒,連續多次都未能找到可以擺脫自己嫌疑的機會,他只能暗自祈禱今天可以。
不一會,卡斯基提著一個木筐走進酒樓,筐內裝了五瓶麥酒和用四油紙包好的小菜,進門後他誰也沒理,低著頭往樓上走去,這時樓上正好下來一位,不知在哪個姑娘身上玩美了,還在眯眼回味,結果腳下一滑他本能一把抓住旁邊的卡斯基。
卡斯基一個踉蹌馬上全身發力並沒有摔倒,可木筐中的麥酒跟油紙包被甩了出去,五瓶麥酒在空中畫過一道美麗的弧線,乾淨利落的砸在地面上,金黃色的液體、玻璃渣飛濺了一地,油紙包有一個落在桌面上,其它的也全部摔散在地上。
桌面上的那個油紙包只是從上面裂開道小口子,裡面的食物並沒有弄髒,加里森看到這情況立刻搶在門口兩名護衛身前殷勤的把桌上那個油紙包託著給卡斯基送了過去,“頭領,您的菜。”
“放筐裡。”卡斯基冷冷的說道。
抓卡斯基的那人是夜色傭兵團的一名普通傭兵,他跟卡斯基也算認識,連忙不好意思的說道:“實在抱歉,把你的宵夜都弄沒了,我這就去對面給你買些過去。”
卡斯基“嗯”一聲並沒有說其他的,最近這些煩心事讓他的脾氣大了很多。
那人看到這種情形,也不再跟卡斯基道歉,立刻去夜色酒館拿了些麥酒跟菜過來,給他往筐裡一扔,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卡斯基冷哼著走上樓梯,兩名護衛等卡斯基走後,衝著加里森沒好氣的吼道:“快收拾乾淨,還在愣著幹什麼,剛才搶著拍馬屁的勁頭哪去了?”
加里森上次請客並沒有他們兩人,後來他們知道了此事,立刻對加里森產生了強烈的看法。
“我怎麼這麼倒黴。”加里森鬱悶的一邊收拾一邊嘀咕道,其實他心裡樂開了花,剛才他先用小指甲從口袋裡弄了點繼承粉,包菜時悄悄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