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著他的全身,他體內有種說不出的興奮與衝動,一股熱流慢慢彙集到他的肚子上。
加里森可沒時間享受這種感覺,他急忙脫下袍子,鞋子,並把臉上手上擦乾淨,換上件黑色衣服和上次殺比勒時穿的鞋,他暗道一聲,不知這裡有沒有驗指紋的東西,為了更保險他把雙手用布纏的嚴絲合縫,做好這些不過花了幾十秒的時間。
多爾塔剛才只是撩起長袍並沒能尿出來,這樣對加里森的行動方便很多。把他的長袍輕輕扯好,加里森來到離他幾米遠的地方用鋒利的匕首在土牆上開鑿了幾個淺洞,藉助淺洞他爬了上去,此時後院的雜役們都早已睡覺,一片漆黑。
加里森輕輕從牆頭下去,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落地的地方就是上次殺比勒時的那個牆角,透過窗戶縫他看到卡斯基在裡面喝酒,一切正常。
加里森從牆邊破桌椅堆裡搬了張還能站穩的舊桌子,放在他下來的那個牆角里,踩著桌子他又爬回到牆外。
一落地加里森趕緊脫下自己的鞋給多爾塔換上,並把開牆用的那把匕首讓多爾塔用手摸了幾次然後塞到他的懷中。加里森換了件跟出門時一樣的衣服和鞋,剛才殺人時他沒感覺到什麼,現在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屍體他竟感覺有些害怕,畢竟這一次殺人方式有些血腥。
不敢做過多停留,加里森以最快的速度去夜色酒館拿了瓶普通的白葡萄酒提回酒樓,之所以不拿自己最愛的紅葡萄酒,是因為那顏色會讓他聯想到多爾塔冰冷的屍體。
從加里森出門到現在不過才四、五分鐘的時間,酒樓一樓大廳裡的人並沒有太在意他,悄悄回到小屋加里森迅速開啟屋內唯一的那扇窗戶,小屋距離他放桌子的那個牆角大概有十幾米,這裡跟那扇窗戶是個四十、五十度的斜角。
加里森掏出一個火球卷軸,對準那扇窗戶掰了下去,熾熱的火球帶著耀眼的光芒劃破了這寂靜的黑色,不過它存在的時間很短,短到讓人都無法看清它的面目,瞬間火球炸碎對面那扇窗戶打在了屋內的牆壁上,強烈的爆炸聲引起了酒樓所有人的注意。
當然對這個火球感觸最深的還是卡斯基,他正坐在屋內喝悶酒,突然窗戶破碎了,他還沒得及考慮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本能的拔出了闊劍,一個拳頭大的火球把他身邊的牆壁炸了個臉盆大小的洞。
加里森掰完木片,立刻躺倒了床上暗自祈禱,他現在只希望卡斯基的運氣不是太糟,千萬別受重傷或掛了,他瞄準的地方離卡斯基可是有一定的距離。
如果加里森能看到卡斯基的表現他一定很滿意,卡斯基莫名其妙的被人偷襲,幸好只是被牆壁粉末弄了個灰頭土臉,他全身籠罩在橙色的光環下,怒氣衝衝的一個箭步從破碎的窗戶竄了出來,一眼瞥見窗外的牆角有張桌子,沒做任何思考,他踩著桌子直接跳到牆外。
卡斯基在空中發現了倒在血泊中的多爾塔,他心中一驚,落地後急忙跳回牆內,這時酒樓的幾名護衛跟來此快活還沒走的傭兵們,都已趕到了後院和那間被攻擊的小屋裡,他們正好看到卡斯基全身鬥氣外放手持闊劍慌張的從那邊跳了進來,幾名武鬥士傭兵立刻抽出武器,跳上牆頭一看究竟。
他們站在牆頭大喊:“天哪,多爾塔死了。”
下面人聽到喊聲立刻包圍了卡斯基,所有人都用警惕的目光盯著他,卡斯基冤枉的站在那裡,他真是百口莫辯,只能等待團裡的智囊巴力來查清此事。
索夫感覺頭都大了,比勒的死還沒查清,又死人?不過好在這次死的是夜色的人,但最有嫌疑的卻是卡斯基,傭兵團的重要人物大半夜都被折騰起來,他們暗罵多爾塔死了還要折磨別人。
夜色傭兵團那邊也不好受,剛死了團長沒幾天又出事,新上任的團長安尼塔斯急忙帶領眾人趕了過去。
小衚衕內圍滿了兩個傭兵團的人,巴力跟夜色傭兵團的貝格曼一起檢查了現場,牆上的淺洞很快被人發現,牆頭有明顯的攀爬痕跡,院內的腳印跟多爾塔穿的鞋相吻合,細心的巴力發現這雙腳印跟上次比勒死時在現場看到的那個一樣,翻查多爾塔的衣服找到了那把鑿牆的匕首。
多爾塔的死因也很快查明,他是被人用利器一下砍斷脖子上的大動脈,從傷口粗細來看,巴力跟貝格曼一直認為兇器是劍,而且是寬劍類,卡斯基用的正好就是這種型別的闊劍。
酒樓的傭兵告訴兩人多爾塔跟卡斯基剛剛發生過沖突,他們做出同一推斷,多爾塔走出酒樓仍然心存恨意,於是爬到院內偷襲卡斯基但沒能打中對方,倉皇逃跑時被卡斯基全身鬥氣外放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