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青樓女子。 少女卻擺手打斷了老鴇,柳眉一挑,漠然的眼中頗有些挑釁。 “想我為你獻曲?不知客官有沒有這本事。” “好狂妄的女子,你可知你面前這位是”翟英按捺不住,這女子雖美,口下未免太不饒人。 “翟英,莫要無禮。”顓孫浚制止了翟英,面前少女的拒絕,反而引起了他的興趣。 誰知那少女一聽“翟英”這名字,微微變了臉色。 “中都翟氏?抱歉,小女子還有急事,不陪兩位嘮嗑了!” 兩人只覺得面前紅光一閃,心下俱驚,再看那女子早就出了青樓! “好快的輕功!”連翟英都不住嘆了一聲。 顓孫浚面上浮起了笑意:“如此妙人兒,真是花中牡丹,玉中翡翠。” “九爺想要?性格可是古怪的緊。” “想,但不是現在。明日要見暖陽夫人,我們回去罷!”
第二回 嗔笑怒罵語帶刺 多情總被無情惱
尚巫府的屋頂上,一個衣著襤褸的男子呈大字型躺著,似乎睡得正香。紅衣少女飛身上了,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晦日,起來!” “哎喲,丫頭你要我老命了!”男子大叫著起身,當少女把酒罈遞到他面前時,那男子一把接過,喜笑顏開道:“丫頭丫頭,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少女順勢在屋頂上坐下,看著那些星辰漸漸東昇。良久,她也學著晦日的樣子,拎起酒罈喝了一大口。 “丫頭,怎麼了?” “今年春天,我便滿十四歲了。” 晦日笑了笑:“哈,丫頭你捨不得我走了?” 這男子其實是九泉地母娘娘身邊的晦日君,奉命暗中看護這丫頭直到她度過14歲。因為這丫頭,是帶著“毀天”的記憶出生的。千年前,14歲的毀天神險些滅了這個世界,所以這記憶在她14歲之前很不穩定,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不過這丫頭倒是不同凡響,她早在九歲那年,就成功的與這記憶融合了,讓那要命的記憶安分了下去。 少女聽了晦日的話,白了他一眼,道:“你走了我會很麻煩的啊!分田要自己算,收成要自己估,糧倉建在哪裡在自己設計最倒黴的是,妖物來了我得自己處理了!” 瞧著丫頭說得一臉委屈的樣子,晦日忍不住大笑:“丫頭,原來你也會緊張?” “誰緊張了!” “丫頭,你能行的。”晦日止了笑,正色道,“那一年你都撐過來了,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少女不語,又灌了一大口酒,雙頰開始泛紅。失去先生的那一年,她至今不願回憶。 “你的操水咒接近完美,天音也可控制得當,實在打不過,靠輕功跑就是了,擔心什麼呢?” “是是,最不濟頂多來個毀天滅地,大家一起完蛋。” “胡說什麼呢!那個絕對不行。”晦日一聽這話,立刻變了臉。少女一看,忙陪笑:“晦日大叔,我說笑的” “丫頭,那個真的不能用,太危險了。若非如此,地母娘娘也不會要我來看著你了。” “唉,大叔,那記憶沉寂了那麼久,我早忘了如何毀天了” 何況,她甘願失去這世界去保護的那個人,也早已不在這麼想著,少女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傷,忍不住又灌了一大口酒。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事,晦日眼中不禁露出了一絲憐惜。 “死丫頭,你請我喝酒一般沒好事,這次又怎麼了?” 少女立刻扔了一冊厚厚的冊子過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晦日大叔你真聰明,這次新開墾的地要挖水渠,您幫忙設計一下,我睡覺去了,再見!” 少女說完,立刻跳下屋頂進了內院,留下晦日在屋頂上直搖頭:“罷了罷了,好人做到底吧!” 第二天上午,顓孫浚河翟英去尚巫府拜訪,誰料暖陽夫人見了名帖,讓人送了一句話:“九爺我歡迎,但尚巫府從不歡迎翟氏的人。” 翟英當場就怒了:“不過是個小城的尚巫,竟敢如此輕視我中都翟氏!哼,如此看來,姐姐平素定受了這暖陽夫人不少氣,今日正好讓我來討個公道!” “公道?哼!”突然府門內傳來了一聲喝,翟英穩住心神,才沒被喝得後退。顓孫浚挑了挑劍眉,心想,這難道是天音?他聽說過這種巫咒,有“以聲退敵”之效,利用聲音來起到震懾敵人的作用。 “暖陽夫人果然不簡單,只是吾等遠道而來,您不必用‘天音’來接待吧?” 顓孫浚笑道,默默看著傳聞中的暖陽夫人踏出了府門。這一看,他卻愣了。 怎麼是她?怎麼會是她?怎麼能是她! 那水邊的紅衣少女赫然站在他面前,臉色微紅,柳眉倒豎。 東方先生卒於四年前,而她分明還未及笄,她怎麼可能是暖陽夫人? 可是少女的話卻打破了顓孫浚最後的希望。 “您就是九公子吧?小女子就是暖陽夫人東方晴,昨日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