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微微抽泣了一下,秦動十分不好意思的抹去了淚水,王乾見他如此,又是笑道:“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既然已經哭了,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為親人哭,不用扭扭捏捏。”這麼一說,秦動也總算是笑了,笑得滿眼是淚。笑得王乾從懷中取出一個裝酒的羊皮袋子道:“咱們痛快的喝上一回,醉過之後。就打起精神,隨我商議。如何救下他們。”秦動痛快的喊了一聲:“好!”跟著接過那酒袋子,咕嘟嘟的喝了下去,只幾口,便只覺著腦袋發暈,直接醉倒在地。王乾搖了搖頭,拿回酒袋,將秦動抱回了廂房,跟著自己也是咕嘟嘟的將剩下的喝過,同樣也跟著醉倒。沉沉睡去。這兩日他也是痛苦焦躁,想不出法子,晚上又睡不著,他並不是武者,已經多日未睡、未吃,身體有些扛不住了,這才想到法子,買來這種烈酒,飲下即睡。早上起來,才有氣力再去四面探聽那些可能要去鳳寧觀的武者的訊息,今夜見秦動這般,他也似一下子想得通透了。打算將這袋子酒兩人喝過之後,便不再靠酒來催眠,明日一早醒來。就重新振奮起來,再尋兩天。若是仍舊沒有半點去鳳寧觀的訊息,就直接先租了馬車。請了護衛,去那洛安郡。第二日一早,秦動和王乾幾乎同時醒來,王乾這才詳細的問了秦動被囚禁的經過,以及郡衙門如何定的罪,秦動這便將那捲宗上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王乾聽到韓朝陽的名字,當即一拍桌面,就道:“果然是了,毒牙裴傑,連三變武師得罪過他的,都被他扳倒,咱們要對付他,你可有信心?!”秦動咬牙擰眉道:“大人放心,裴傑這顆毒牙,咱們便是死也要給他拔了。”王乾大聲叫好,跟著言道:“今日我依舊在城中尋找,你則出城回白龍鎮,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後日一早在青巒山下等我,要去洛安郡,必要經過那裡,我會請了護衛送咱們去洛安!”秦動一聽就急了,道:“為何我不能在郡裡陪著大人一起?”王乾搖頭道:“昨日你答允陳顯要回白龍鎮,今日多半有人監視著你,你若不離開,他們多半會猜你還是不死心,而現在只有我一個人被他們盯著,白龍鎮至少還有你護著,你放心這幾日他們沒找我麻煩,也不急於一時來害我,且他們那些手段,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也不會再用,想要誘我出去,和什麼‘獸武者’匯合,那是絕不可能。”
秦動聽過這番話,只好點了點頭道:“大人萬事小心。”說過話,人就先一步離開了小院,去那富戶家中退房,而王乾在他離開一刻鐘後,也悄然離開了此屋,另尋客棧居住。上午時分,郡守陳顯獨自一人來了隱狼司設在寧水郡的報案衙門,以郡守的身份,很快就見到了這裡的負責之人,此人自不是狼衛,算是這報案衙門內最大的官員,在隱狼司的官職當中,稱之為案官。這位案官大人姓吳,和陳顯不熟,卻也見過數面,各地案官都是如此,除了公務之外,不得和地方任何衙門中的官員有私下的交情,同樣也不得和地方武者家族有私下交情,若被發現,哪怕沒有任何錯誤,也會被隱狼司革職,只是為了防止將來可能發生的徇私斷案之事。
這吳大人見到陳顯,微微有些驚訝道:“還不足十天,陳大人這就來了,以往你可是不到最後一刻不來的主兒。”寧水郡雖然不大,案子也不算少,但大多都不怎麼涉及武者,即便涉及,也是武者家族的非武者成員相互傾軋,偶有涉及道武者的案子,武國官衙的律則規定了,地方衙門可以先處理十日,以磨練衙門的斷案能力,當然給不給十天的時間,也都有隱狼司報案衙門決定,若是覺著此案關係重大,十天時間即便是隱狼司的狼衛來,也會耽誤了案子的查探,便會案發當時就去現場接管下案子。若是沒有這麼做,也就是隱狼司有信心十天之後再來接手,同樣可以查出案情,不會耽誤什麼。十五條武者性命雖然足夠多了,但在得知案子的第一天,報案衙門的人就已經去過、看過,拿到了十五人大案的名目,細細探查過,知道這十五人相互之間沒有任何聯絡,對手是無差別的毒殺,即便是獸武者所為,也不是隱狼司要追查的那一群厲害的獸武者,便放手給了陳顯十天時間。至於吳大人見到陳顯有些驚訝,是因為以往有涉及到武者的案子,陳顯向來都會拖延到最後時刻,若是還查不出真兇。才會交給隱狼司,其中有一些時候。陳顯還真在最後時刻查出了真兇,自然陳顯的名字也因此在寧水郡隱狼司以及揚京隱狼司的總衙門之內也都小有名氣。這些都是陳顯加官進爵的積累,當然有一半功勞都在那錢黃和夏陽的身上。而這一次陳顯提前來了,倒是尚屬頭一回,所以這位吳大人才會驚訝一問。陳顯則微微一笑道:“吳大人,此案涉及太多,下官再查下去,沒有一兩個月,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