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停止了自己的思索,想要從秦動面上看出些什麼,卻終於沒有看到他不想看到的樣子,他已經確信此刻的秦動,再無可能來搗亂,應當是想要解救自己的娘,卻毫無辦法的痛苦,只因為那捲宗上的一切證據都像是鐵一般的事實,定在了秦動的心中。陳顯看了看秦動,搖頭說道:“可還有什麼話說麼?”不等秦動回答,陳顯又道:“其實我相信這一切你並不知情”秦動聽見陳顯這麼說,隨即呃了一聲,有些驚訝的看著對方。
陳顯微微點了點頭道:“其一,你在白龍鎮任捕快的這幾年,曾經來過郡裡幾次,我也聽聞你協助其他鎮子三年內辦了三個大案,其中一件還是武者仇殺之案,整個卷宗我都細細看過,也詢問過當事的捕快,你我其實也見過幾回了,但當初我沒有直接問你,就是覺著你這個年輕人還不錯,想要多考察你一番,就從不同人的口中打探過你,其實這次案子發生之前,我已經有了調你來郡裡做一個捕快的職位,不過眼下白龍鎮老孫捕頭已死,你繼承了捕頭之位,我就想著你在下面多磨練幾年也好。至於你師父老孫捕頭。幾個證據裡尚未有定論他也是獸武者的屬下,這案子查到這裡。我們就要移交隱狼司了,我想韓朝陽之外可能還有其他獸武者。這不是我們衙門的職權範圍所在,老孫捕頭到底是否清白,也靠隱狼司來查探了。”說過這些陳顯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對你們鎮裡的老王頭、白叔,尤其是你朝夕相處孝順的母親會是獸武者的手下,始終難以接受,換成是我也是同樣,可身為衙門中人,尤其是一位捕頭,對待每一件案子都要以證據為第一準則。即便此人在惡毒,沒有證據,他便不是罪,犯,即便此人再良善,有了確鑿的證據,他就是罪,犯,只有這樣才能將那些窮兇極惡的暴。徒一網打盡。明日一早我就會將卷宗呈給隱狼司,你孃親他們已經是重罪之人,我會在處斬之前,爭取讓你見一面。這之前你便不能見他們了,只因為此案可能還有其他獸武者沒有落網,雖然我信你和此事絕無關聯。但隱狼司的人不瞭解你,你若在這期間見了你娘。他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是否要通風報信,希望這一點你能理解。”
“明白!”秦動雙拳握緊了。又鬆開,眼睛依舊赤紅,就這麼看著陳顯,有些木然的應答了兩個字。陳顯還是一聲嘆息,之後說道:“我這裡有各種匠器、靈寶,你若痛苦不堪,可以在試煉室發洩一番,不只是對著牆壁,我只要開啟機關,地面下會有不少傀儡人出來,你想要打就打他們吧,打過之後,便收拾好心情,回白龍鎮去,我儘量保證你孃親和你的叔伯,他們在處斬之前,不會受苦,這些人我看得出來都是良善的老實人,所以相助韓朝陽做事,想必是受了童德的蠱惑,也是為了白龍鎮的日子過得更好,你孃的藥材能賣的更好。”說過這些,郡守陳顯這便起身,準備啟動機關,卻不想秦動也跟著起身,忽而拱手道:“陳顯大人,秦動已經想明白了,不需要再打傀儡人發洩什麼,秦動這便回去,等待訊息,我娘若是要處斬,還請大人及早告之,我要見她一面。”說這話時候,秦動目中含淚,也不需要有什麼偽裝,都是自然而流,那陳顯絲毫沒有懷疑,點了點頭,又拍了拍秦動的肩膀,道:“走吧。”說著話,開了試煉室的大門,秦動再次抱拳,便跟著陳顯出了試煉室,陳顯隨即招呼一名家僕送秦動出了宅院,從衙門側門離去。深更半夜,秦動自沒法回白龍鎮,這便去了他這些日子在郡裡租下的小院,這是郡裡的富戶家的空下的院子,時常會租給來郡城長期落腳的生意人,比起住在客棧裡要便宜的多。秦動剛一進院,就發現有些不對,似乎有人來過,當即小心謹慎的潛藏身形,卻不防身後有人一拍,秦動頭也不會極速向前奔行,要躲開對方的偷襲,奔過兩丈之遠,這才轉身一看,卻瞧見王乾大人正自平靜的看著自己,開口問道:“這兩日可是被囚禁起來了?”秦動見到王乾,再也忍不住,一腔淚水就滾滾落下,他畢竟是個年輕人,白嬸死了,孃親又被捉了,且都已經定了死罪,之前在陳顯的試煉室,全憑意志強行忍著,此刻那種見到依託的感覺驀然湧上心頭,這便情不自禁的哭出聲來。王乾聰敏,見秦動一哭,就猜到一切案子都已經定下,怕是所有罪證都已經被列好,若是沒有大人物強行施壓,要重新查案,怕是沒得翻案了,當下就伸手摸了摸秦動的頭,安慰道:“堂堂白龍鎮捕頭秦動,就這般被困難擊垮了麼,你這一哭,是不是就覺著你娘,你白叔,你老王叔都要死了?你這一哭,是不是讓你白嬸白白的死了?他們指望你還他們一個清白,你還好意思哭。”嘴上雖是擠兌,可語調卻充滿了安慰,手也緩緩的拍打著秦動的肩膀,好一會,才讓秦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