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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人沒有,乾淨得有如剛出世的嬰兒,他的鋼鏢飛刀長劍,具是江湖上極常見之物,任何人撿到都無法根查來源。換言之,驗屍時起出這些兇器,也無法找到兇手線索。
冷見愁道:
“我是冷見愁,你呢?”
那年輕人用冷酷的眼神打量著冷見愁,應道:
“我叫韋達,還有一個外號,你想不想知道?”
冷見愁道:
“知道了也好,如果我若是被殺死,知不知道都是一樣。”
韋達道:
“我的外號‘有血無淚’,只不過是我幾個認得我的人起的,其實沒有多少人曉得。”
冷見愁道:
“這一行你幹了多久?大概不超過三年吧!”
韋達道:
“你已經知道我幹哪一行的?”
冷見愁笑一笑,正因為這個人太乾淨了,只有幹“殺人”這一行,才會收拾得不留一點痕跡線索。
這一行的人雖然必有根源,但當他能單獨出道“交易”時,一定會切斷所有的根源,縱然失手被殺,但是誰也休想從他的死體上找出他的出身、籍貫,住所等線索,當然更查不出與他“交易”之人。
冷見愁道:
“我們的正確距離是三十一步,應該是飛鏢飛刀最佳發射距離,你如果不知道我為何特地給你這個機會?”
韋達冷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因為敵人簡直比想像中難應付得多,事實擺得很明顯,如果冷見愁沒有極有力的理由和把握,怎肯明知故犯地站在那個位置上?
一個出色的“殺手”通常只須要一個出擊的機會就夠了,要是一擊不中,則後果決沒有“遠風千里”那麼簡單,所以上佳“殺手’其實很難得出手,很少出現刀往劍來激戰數十招甚至數百招的場面。
冷見愁又道:
“韋達,你年綱雖輕,卻不是氣盛魯莽之輩,想來亦不至於狂傲得自認為天下無敵之士,所以我不妨多說幾句話。”
韋達道:
“請說!”
冷見愁道:
“如果站在我這個位置的是另一個人,這個人曾經在一個黑地方,有四位第一流高手都想殺他。他用盡智慧武功機詐機變種種手段,竟能活了好幾年那四大高手其中有“暗殺道”頂尖人物,有武功強紀一代的人物,有輕功暗器舉世無雙的人物,更有一生捕殺無數巨盜元兇的神探,經過這種敢酷的考驗之後,這個人你自問殺得死殺不死他?”
韋達道:
“這種人誰能殺得死他?”
冷見愁道:
“有!”
韋達訝道:
“誰!”
冷見愁道:
“世上不止一個人做得到,你可能是其中之一。”
韋達冷哼一聲,道:
“你太看得起我了。”
冷見愁道:
“因為無論是誰出手,都不過是“命運”傀儡的而已。
韋達道:
“我還是不懂。”
他突然發覺冷見愁面上的迷霧更濃,使人感到一種咄咄逼人的神秘力量。他自動站在最難防禦的位置,沒有帶武器,卻說了不少話,他是不是拖延時間?為什麼要拖延?等候救兵?但不管是與不是,他何必選擇那個最不利的“位置”?
冷見愁道:
“我說的‘命運’,不是神,亦不是神的力量,只不過是宇宙萬事萬物的‘極限’,例如我現在站在這裡”
他終於想到這一點了,韋達不覺得側起耳朵,但並沒有絲毫鬆懈,任何奇特之事絕不能令韋達分散絲毫注意力。“殺手”一觸即殺,而且保證能夠全力發出。
冷見愁繼續道:
“你我相距三十一步,你只要雙手一變發出七鏢九刀,連蒼蠅也飛不掉,當然我可以擊落一兩雙飛鏢和兩三口飛刀,但這一剎那間,你最致命的一擊已經發動,那便是你背上的長劍,為了配合時機距離,這一劍必是破空飛到。”
完全正確,這就是韋達最擅長最凌的“殺手”,只要他有機會出手,不論冷見愁向地面上任何角度飛起躲避,或是凝立不支,都躲不過飛劍破空的一擊。
冷見愁全身的肌肉神經全處於最警戒狀態,眼光銳利冰冷盯獵物,說道:
“我仍然不懂。”
冷見愁道:
“距離、方位、角度以及你個人的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