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丹朱一眼,乾淨利落,擲地有聲: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封印記憶的時候,我是主陣者。”出人意料的,丹朱竟沒再生氣,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異常疲倦地說,“與她心神交融的時候,我發現了一點不對一一她想起容與的時候,除了喜悅、安寧和欣賞之外,還有一種難以言喻,自己都沒辦法弄明白的躍躍欲試。”
一直在喝茶的敖青終於放下手中的茶盞,奇道:“躍躍欲試?”
丹朱揉了揉太陽穴,沉默半晌,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那是一種對宿敵的感應。”
紀江瞳孔皺縮,收斂了玩世不恭的笑意;懶洋洋沒個正行的燭九陰緩緩坐正,顯然都留了心。
“我當時答都答應了她不對容與動手,何況那也只是我的感覺而已,我怕此事和你們一說,你們根據我昔日所作所為”
丹朱露出幾許苦澀, “覺得我是在故意欺騙你們,想要趕盡殺絕。”
五位道祖之中,鳳凰一族的道祖丹朱和龍族道祖敖青都十分霸道,喜歡將一切掌控在手中,容不得旁人拒絕。雖說承諾過的事情不得反悔,可沒承認過的事情盡除後患是丹朱一貫的作風,也難怪她會閉口不談。
事關妖族存亡,哪怕昔日再怎麼有嫌隙,這時也應並肩攜手。丹朱自然不願因為自己的“感覺”就妄下論斷,偏偏心中存了這件事,總覺得葉歆瑤不在掌控之中,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不當之舉。
“倘若容與是人族氣運之子。”燭九陰冰冷的聲音在大殿響起,仿若將此地帶入萬丈幽, “倘若容與是人族氣運之子,丹朱的顧慮不無道理。”
一時間,大殿上的氣氛變得十分凝滯,久久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