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回,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舜茵見他這樣,噙住他的雙唇熱吻,手開始在他身上游走,子辰低聲嘟噥:“又要啊?”舜茵不答,悄悄挨近,嬌軀輕扭,將胸前沉甸甸的雪團放進子辰的掌心,子辰的雙臂猛然收緊,翻身壓住舜茵。
舜茵笑說:“逗你的,我得好好疼你,才捨不得總折騰你呢!”伸手輕輕在他鼻尖上按:“你是我的幸福,所以,得捧在手心裡才行呀。”
子辰的手使了點勁,舜茵貼在他胸前,子辰耳語:“你真軟”舜茵笑而不答,雙手抬起來,從他肩膀上越過去,取了浴凳上的毛巾,開啟來替他擦。
舜茵擦著子辰的頭髮,向上抬起身體,胸部剛好在子辰眼前,他詫異的問:“這裡怎麼了?”
舜茵笑:“辰辰快長牙了,吃奶的時候咬我。”
子辰輕輕碰了碰:“很疼吧?”
舜茵說:“當女人有什麼辦法,誰都一樣。”
子辰將她摟進懷裡,好半天才說:“給兒子斷奶吧,都咬成這樣了,你也不說。”
“再等等,顏顏吃到一歲呢。兒子起碼要吃到十個月才行。”
“都破了”
“不要緊的。”
子辰說:“擠出來好了,放在奶瓶裡喂他。要不然就斷奶,反正不能讓那小子再咬我媳婦。”
舜茵失笑:“老婆重要,兒子就不重要啦?”
子辰急了:“不許再這麼喂他!要喂就擠出來喂。”
舜茵聽見這命令的口氣,只得點頭。子辰又將她周身上下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其他傷處之後,才小心翼翼用毛巾給舜茵擦身上的水。嘴裡說:“晚上把搖籃放我這邊吧,不然你半夜睡迷糊了,他一哭你又解釦子。”
“你白天上班多辛苦啊,晚上為了幫我,每天都睡不好,實在太累了。身體這麼弱就是累出來的,兒子放你那邊絕對不行。”
“什麼叫幫你啊,兒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何況你二十四小時帶著他,比我累多了,你還是女人呢。” 子辰笑,“我們一起照顧他多好,這些記憶將來會很珍貴,夫妻間是要分享的,明白嗎?”
舜茵往他懷裡扎,子辰怕碰到她胸脯的傷口,急忙托住舜茵的兩腋,將她輕輕抱在腿上,舜茵兩手搭住子辰的肩頭,有些想哭,卻沒讓眼淚流下來。子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臉上的水滴在舜茵眼睛上,沿面頰滑落,似喜極而落的淚。
關於“唯一的一個”這種說法,就像傳說中的鬼魂,每個青年男女都在談論它,但沒有人見過。然而舜茵知道子辰正是她生命中唯一的那一個。她堅信在她離開人世的時候,子辰一定會在身邊守護,如果他先離去,那麼她也一樣。婚姻沒有日趨平淡,相反,這契約像經過一整個冬季醞釀的生機,忽如一夜春風來,繁花千樹竟開,開向更加絢爛的夏天,而那夏天之後,永是夏天。
週末的時候他們會到郊外,鑽進綠林中採摘鮮果,在溪澗裡尋找無名的小魚,但不是為了捕撈,而是為了觀賞它們靈活的泳姿。他們經常在野地裡架起篝火,計劃要燒烤活物,但最終他們都擔心那些小獸是辛勤的父母、或是戀愛中落單的情人、或是偷溜出來閒逛的孩子,於是引逗它們靠近,給它們吃烤熟的玉米粒。
澗扣長城腳下有很多吃虹鱒魚的農家店,廣場上有闊大的養殖池,顧客可以自己用套著網兜的長杆在池中選取。子辰和舜茵都不喜歡這種行為,他們只是在池邊看那些可憐的動物,有時候他們會買下一大桶魚,裝上清水,開車到很遠的水庫,把這些魚放歸自然。舜茵特別喜歡這麼做,子辰拿著網兜在水池裡撈魚的時候,經常有來旅遊的女孩子擠在子辰身邊東問西問,子辰有時候被擠得臉通紅,丟下網兜回到舜茵身邊,換她去做,舜茵站到池子邊也沒什麼好事,總有熱情的男人衝上來搶過她的網兜,捲起袖子殷勤的替她撈。這以後小倆口決定一起上陣,但是,當他們蹲在池邊看魚的時候,又有旅遊者拿著照相機或是攝像機對著他倆沒完沒了的拍。
李澈和葉蓁蓁夫婦有時候會主動要求加入週末的郊遊,四個人出遊之後的情形很怪,李澈夫婦倆永遠不呆在一起,而是徘徊在各自舊愛的身邊,沒話找話。舜茵覦了個空,把子辰叫到一邊,小聲說:“這對夫妻好奇怪啊,你說他倆為什麼要結婚?”
子辰把礦泉水的瓶蓋扔起來又接住,蹙起眉看著遠處的那兩個人,說:“誰知道呢,我已經懶得分析他們了。”
“這樣過日子很沒意思,而且遲早得散。我以前就是的。”
“你知不知道活著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