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和體溫一起打亂了她的神智,她對他毫無抵抗力,很快便痙攣著呻吟不止,她的腳趾抽搐,逐漸虛脫,只知道扳住他的肩頭,儘量盛開了自己,任他索取,子辰邊吻她邊說:“給我生孩子,生無數個孩子,我要,”
舜茵的呻吟漸趨痛楚之極,又似瀕死的嬌啼,細碎的應:“石子你給我,我會幫你生很多孩子”
“都是你這該死的女人,為了你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的動作野蠻,絲毫不憐香惜玉,舜茵在他的衝撞下淚流滿面,他並沒有因此輕柔,而是更加霸道,“都是你叫我學藝術,你叫我和我爸學做生意,你叫我要做好人,現在又逼我和我爸魚死網破,全部都是你最該死的就是你,我今天就讓你死,做到你死為止”
“要不是你把我迷得丟了魂,我說不定會愛上趙振濤的,”舜茵一口咬在他肩上,齒縫間甜而且鹹,她又咬一口,“我早盼著你死了你死了我就會變成正常的女人,沒有夢想,沒有期望,死人一般快樂的活著,我詛咒你!”
子辰重重箍住她的腰,舜茵反手箍住他的頸,子辰把她的手腕攥住按在枕頭上,狂吻她的胸,她最敏感的部分像被電擊,身體春水橫流,不絕而出,遊絲般微弱的聲音說:“要我,讓我死,現在死,為你死”
驚濤萬丈,大浪拍岸,滿世界鮮花齊放,香飄萬里,一口氣到達終點,子辰倒在舜茵身上,汗流浹背,舜茵捏住他的下巴發狠的吻,子辰雙唇冰涼,軟弱得如同嬰兒。舜茵親吻他的頸側,鎖骨,胸口,小腹,一直朝下,他身體的所有肌膚,他的每一寸起伏,每一寸,都生機勃勃。子辰的身體很快有了回應,他太順從她了,順從得幾乎不能停息,舜茵的舌柔情萬斛而又熱情如火,子辰的手指在她柔軟的髮絲中越收越緊,半昏迷的幻境中,焰火騰空飛濺,照亮夜空。是什麼的終點?是什麼的空白?所有的日子都來吧,都去吧,我們要深深入眠。舜茵升上來吻他,子辰已是睡著。舜茵用指頭沾了點舌尖的瓊漿,放在眼前觀看:這是生命嗎?或者只是美酒?它是傳說嗎?或者只是美夢?親愛的你啊,為什麼你不是我?幸運的我啊,為什麼我不是你?我們是否本就源自一個故鄉?故鄉在哪裡?讓我們一起回去好嗎?離開這裡,離開一切,回去,回去,永不再來。
不是一切深淵都是滅亡
第三天陰沉如舊。陽光渾濁,天空仿似積滿暗黃水垢的壺底,破舊不堪,雲層像油膩的洗碗布,在壺底上用力擦拭,反而越擦越髒。子辰壓根沒有到書房去。他睡了一天,這一天沒有開放就凋謝,夜多情極了,連星月都隱藏,儘量釋放黑暗,冰清玉潔的黑暗,用以舔舐兇惡的人間,遍體鱗傷的人間。
到第四天的時候,時昕鴒開始睡不好,他整夜失眠,午睡也不安穩,只得跑到書房轉悠,他發現顏舜茵也在那裡。這女人顯然不久前剛經歷了情愛的灌溉,怒放若無塵的幽曇,她的睡袍裡什麼都沒有,胸前圓小的尖突,小腹下潤滑的弧,都在白色真絲衣料後奇峰跌宕,她的胸部沒有內衣的支撐仍然巍峨高聳,身軀稍動,便像挑在花枝上的果實般輕顫。
“可能到不到第七天,你兒子就死了。”她說,“他已經快瘋了,我也不再試圖自私的挽留他的生命,如果那是他最舒服的方式那就那樣吧。因此從目前看來,你好像輸定了。”
“那你呢?他死了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計劃毫無意義,到時候我會做什麼,我現在不可能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我想那以後的我不是現在和你說話的這個,那個我,現在我還不認識。”
“你不明白我的意圖嗎?為了使他脫胎換骨,這是最後的方式了,只有站到我之上,他才能對原來的侷限和愚蠢恍然大悟,沒有任何超越不剝皮抽筋痛徹骨髓,只要熬過去,之後便無限風光。他如果在半途就毀掉,那他真的不是那塊材料,也就不值得可惜。你要知道,無論我們誰贏得這個賭局,都能幫助他成長。一個做大事的人不該有拖泥帶水的情感,至親骨肉也不應成為障礙。只有無情的人,才能活在這無情的世界。此外,他應當讓周圍的人都認為他情深義重,只有自己明白自己其實誰也不愛。我會堅持到底,這是父親對兒子的大愛。子辰有成功的潛質,但也有個最致命的缺陷——他太感性。這個缺陷會直接葬送他的前途。我必須幫他修正。”
舜茵中止了和時昕鴒的交談,從搖籃裡抱起辰辰,走到樓下,安安趴在客廳地板上玩拼圖,由於拼起來的部分太少,還看不出是什麼圖案,舜茵瞟了眼丟在一邊的包裝盒,原來是米開朗琪羅油畫《創世紀》的區域性:初生的亞當斜倚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