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都是整齊的沙沙的雨聲,她才等公交車下山。到了卓月家已經下午兩點多了,她渾身酒味溼漉漉地站在門口,狼狽地像電影裡狂奔過的女主角。
卓月盯著她,驚恐得好像看到了失足少女現場版,驚慌地問:“你去哪裡了?一大早洛雨就打電話說你不見了!電話怎麼打都不接!你去哪裡了?”
“我去墓園看我爸媽了。”
“墓園?”
“手機哦,調了靜音,想跟我爸喝點酒。”
“喝酒?”
“嗯,我們喝過二鍋頭,喝醉了就睡著了。”
卓月倒吸一口涼氣,苗桐進門撥著頭髮說:“借我浴室洗個澡吧。”
洗完澡她穿著借來的衣服在客廳裡喝薑糖水,卓月抱著小兒子輕輕地拍著他入睡,小孩子 大拇指在夢中都笑。
苗桐盯著小嬰兒的臉,想起了自家的夏生,朱玉珂說你划算,你什麼都有了。
命運給她什麼,她就接受什麼。命運也是個會惡作劇的大人,給她包裝精美的禮物,有時開啟盒子才發現裡面是吃剩下的果皮,有時是突然彈出來的整人玩具,看她驚慌失措氣急敗壞,命運就被逗得哈哈大笑。
即便如此,她也不知自己何時開始相信,命運對她沒有惡意。
面對這樣的“正常”的苗桐,卓月還是第一次有這種不知道從何著手的感覺。她看似沒有戒備,可她的表情又嚴謹得連根針都插不進去一樣。
“小桐,我覺得你應該放鬆一下。”
“我很好。”苗桐笑笑,咬著玻璃杯口,“你沒有罵豆丁吧,她還是個孩子呢,都是為了我。”
“我沒罵她,她做得很好,有同情心,有正義感,還有行動力,敏感而不失聰明。喬雲把她教的很好。”卓月提起這個白撿來的女兒,就覺得很幸福,“其實我們都不打算自己要個孩子的,有豆丁就夠了,這完全是個意外。”
“不是意外,是命運的饋贈。”
“命運也把夏生送給你。”
“那朱玉珂豈不是送子的鵝。”
她們一起笑起來,卓月不禁搖頭,怎麼現在還能沒神經地提起朱玉珂?
小嬰兒被吵醒,睜開眼望著苗桐方向,苗桐把食指放在他的手心裡,被牢牢地握住。
“我從沒見過夏生這麼小的時候。”
“小孩子是長得很快的。”卓月終於忍不住,“小桐,實話告訴我,你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苗桐抓著小嬰兒的手玩了一會兒,臉上沒有笑容:“我打不通惜言的電話。”
“我聽洛雨說你們吵架了,他去哪裡了?”現在這個情況你們還有心情吵架嗎?
“不知道。”苗桐補充,“不是因為吵架。他去山裡了,去幹什麼我不知道,他讓我等他。”
“那你也不該一個人跑去墓園喝酒。”
“沒關係的,我不相信有鬼,否則我爸早跑出來掐死我了。”
“那他讓你等什麼?”
“我不知道啊。”
這對奇怪的夫妻。卓月心裡慘叫,怎麼有人這樣糊里糊塗地過日子的。
卓月不肯放苗桐回家去,晚上留她在家裡,她覺得有喬豆丁應該會好一點。深夜快到十一點的時候,“骯髒的秘密”準時出現,沒有響應網友們要求自爆真實身份的要求,他明顯已經不耐煩了,甚至無意偽裝了。帖子整理了苗桐和白惜言的相戀經過。
據吳小芳和其他兩位不願意透露姓的助養者透露,從她們認識苗桐,她就只稱呼白惜言為“白先生”,小小年紀就很成熟地懂得用女人的眼神去看白惜言。不過直到她大學畢業後,白惜言在國內生活的時候她才有機會接近白惜言。她摸透了白惜言的喜好,在他面前裝乖巧,取得他的好感,所以白惜言才收她做了妹妹。
可苗桐並不滿足於這個頭銜,於是她離開白惜言去了南京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內她還勾引了當時的報社的主編,導致主編老婆的兄弟堵到了社裡毆打她。)後來白惜言把她帶回家,兩個人相戀了一段時間後,她又去了西藏和出國做戰地記者。
一個總是被女人圍繞的男人被一個女人三番四次地放棄後,這個女人就成了最特別的,直到這時白惜言才被她真正的吃得死死的。以至於讓自己不受一點苦就得到了一個兒子,還萬分委屈,這全都是巧合?
一個把自己裝裱得高尚又正義的女人,其實骨子裡不過是個賣父求榮的婊子。她做足了樣子吊著白惜言,分分合合了幾次,成功地把白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