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從十幾年前源生為了節省成本不給工人買保險,工地也沒做防護措施,導致了苗桐父親的事故,但是源生在主事的老闆已經是白惜言了。當時源生的經營狀況很差,媒體甚至質疑源生的工程質量,為了息事寧人趕快從風波中解脫出來,白惜言開記者會承諾會照顧其遺孀,可事故鑑定卻定性為:沒有按照規範操作系安全繩,導致從腳手架上失足。
於是那筆本來就屬於苗家的賠償款卻成了做慈善。苗桐的母親去世後,白惜言正式助養苗桐,為了善名還陸續助養了不少孤兒。其中一個叫吳小芳,幾年前曾在媒體爆料:源生不是救星是火坑。可那期報紙沒有上市,只發在了網路上,也沒有引起大眾足夠的重視。其實是因為白惜言買通了印刷廠,又起訴這家報紙毀壞他的個人名譽。而苗桐也在法庭上位白惜言作證,說相信自己的父親的死跟源生無關,是個人的操作失誤。
吳小芳因為哪件事失蹤了很久,後來開了律師事務所對那個爆料閉口不提,最後因為綁架罪而進了監獄。發帖人提出,他去監獄探視吳小芳,吳小芳很沉默,剛開始並不為自己辯解,後來才坦白說自己是被苗桐陷害的,她是律師,可她看到權勢和金錢戰勝了法律。
發帖人當晚釋出了這些資訊後,並保證接下來幾天每晚都會持續爆料。
第一條網站上的討論比想象中的平靜,多是持懷疑態度求真相的。網路和實體最大的不同點就是傳播速度快,沒有門檻,沒有時間和地點的限制。苗桐看對方這架勢,就是準備要做持續報道,這只是剛開始在試水,不會像以前那樣不了了之。
白惜言倒是第一時間給她打了個電話說:“大姐明天帶夏生先回上海,你這兩天不要上網也不要接電話,我會處理的。”
“你怎麼處理?”苗桐啪嗒啪嗒地剪指甲,噗噗的吹著,“這次用轉移話題的方式去黑朱玉珂也沒用的,只怕會被黑的更慘。”
“那你的意思呢?”
“找出證據來證明發帖人是朱玉珂那邊的人,純粹是報復,其他的不回應。”
“以前不回應是因為認為那是事實,沒什麼好回應的,可現在有翻盤的機會。”白惜言穩定了一下情緒,心平氣和地說,“我想沒有罪惡感,乾乾淨淨地跟你在一起,不用成為忌諱。”
苗桐停下手中的指甲刀,莫名其妙的說:“我現在也不覺得我們髒,你什麼時候在意這件事了?”
白惜言呵笑了一聲:“我騙了你,我只是裝作不在意。”
苗桐這事突然明白過來,白惜言內心的愧疚和恐懼並沒有散去。她把指甲刀放到一邊,問:“我現在回家好不好?有什麼事我們見面說。”
“我現在沒在家,我和錦之在外面,小桐,等我給你一個解釋好嗎?再給我一點時間再一點點時間”之後就是斷斷續續的訊號不好的呲呲聲,白惜言的聲音時隱時現,“你聽我的話,不要看。”
“你人在哪裡?惜言?”
“訊號不好山裡就這樣等我”
苗桐掛了電話,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五月的雨天,真涼啊。
她什麼都不想做了,身體中的力氣和嘩啦啦的雨水一起流光,她除了呼吸,什麼都不想做。
晚上的時候“骯髒的秘密”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知曉苗桐的自我洗白方式,公佈了粉絲會的會長“外星美女”這個id的使用者是個初中女生。粉絲會開了好幾次見面會,主持者都是一個叫肖旋的人,經過聚會照片對比肖旋只和其中一個初中女生有聯絡。那個初中女生叫喬豆丁,是《晨報》所在出版社的社長卓月的女兒,而卓月又是苗桐的親傳師父。
“外星美女”發帖用的很多照片都是從一個攝影師的相簿中扒出來的,而這位攝影師叫林樂,是苗桐的同門師兄。所謂的粉絲會不過是苗桐自導自演的洗白鬧劇——這下沉靜一整天的網路徹底炸開了鍋。
在這個爆料發出的五分鐘後,“外星美女”這個id發了一個幾千字的長帖。
我叫喬豆丁,是十七中學初中三年級的學習委員,我的媽媽叫卓月,是報社的社長,爸爸叫喬雲,是康樂醫院的主任醫生,我的弟弟才剛出生不久。我把一切坦誠的曝光在大家面前,只想用我們全家人的名譽來擔保,以下我說的全都是實話,爆料者如果不服,可脫馬甲來戰。
寫這些東西之前,我剛開了“外星美女”這個id,發了姐姐他們一家的照片,我想為姐姐做點什麼。我媽總誇小桐姐姐聰明,讓我向她學習。可其實小桐姐姐是個很笨的人,聰明人做了什麼好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