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可此刻卻讓衛然的心變得更加牢靠,牢牢地跟他拴在一起。
“我的字,小然,看看我送你的項鍊。”
衛然一驚,忙把項鍊的吊墜翻轉,就見後面刻著兩個字:
姬澈。
衛子戚預留了給她看項鍊的時間,在她看清了字後,他算計的那麼精準,便又開聲,“小然,我說過,這項鍊你戴上,就一直不要摘下來。”
“這上面有我的字,要跟著你一輩子,就像我一直在你身邊一樣。”
而後,錄音便結束了。
衛然仍戴著耳機沒有摘下來,再也壓抑不住的大哭出聲。
“衛子戚對不起對不起啊衛子戚”衛然看著平靜的躺在床。上的衛子戚。
“你說你愛我,我想聽你親口說,我也不想從錄音筆裡聽你失真的聲音,我想你醒來,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把錄音裡的話,再跟我說一遍!”
“子戚,你醒來,親口告訴我啊!我也我也還沒親口告訴你,我愛你”
她哭的都睜不開眼了,咧著嘴,樣子說不上好看。
哭的放肆,像個孩子。
“本來,我今晚就是要問你的。你答應過我,你今晚會告訴我的,你今晚會讓我滿意的。你還答應我,明天跟我一起去逛街。把今天沒有逛完的,明天都逛完了,你答應我的!”
“你今天還跟我說,後天就帶我回家,待我回B市!衛子戚,我警告你,你一定要在明天醒過來!即使你沒法陪我逛街,我也要你陪著我,哪怕是坐著,哪怕是什麼都不做,但是你要陪著我!”
“衛子戚,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答應我的!”她抓著他的手。
他的手掌那麼大,平日裡那麼有力,可現在卻了無生氣的垂著,五指鬆散。
“答應我,你要再親口跟我說,你愛我!”她傾身,雙手捧住他的臉,雙唇貼上了他的唇。
忽然,她覺得他好像變得太燙了。
衛然臉色一變,立即用額頭貼上他的額頭。
好燙!
她馬上拿著溫度計在他耳朵裡測了一下,四十二度。
衛然拿起床頭上的電。話,撥通了內線。
對方立即便接起來了。
“景醫生,子戚開始發燒!”衛然著急地說。
“我馬上就過去!”景明說道。
過了五分鐘,他就帶著護士來了。
景明瞥了眼衛然哭紅的眼,現在她臉上還有淚水未乾。
不過他沒說什麼,就當看不到。
“現在他體溫是多少度?”景明問。
“四十二度。”衛然說道。
景明點點頭,讓護士給衛子戚上了吊瓶。
“吊針雖然退燒快,但是老師並不主張。只是現在戚少也沒辦法服藥,只能這樣,溫度退下來後,可能會反覆,關鍵是要把他的炎症消下去。”景明說道。
“明天一早我再過來,給他的傷口換藥,他的傷口感染的挺嚴重的。”
“好。”衛然點頭。
給衛子戚上了吊瓶,景明說道:“要不要我叫護士過來看著,替替你?”
“不用。”衛然說道,“我自己照顧他。”
“好。”景明沒再多說。“那有事隨時找我,今晚她在外面值班兒,等吊瓶打完了,你直接播內線把她叫來就行。”
上次衛然生病,也是衛子戚一個人照料著,完全不假手於人。
這夫妻倆,倒是輪番著來了。
說完,景明便帶著護士離開了。
衛然拿著毛巾,去擰了點兒涼水,給衛子戚擦擦臉,最後放在他的額頭上。
床挺大,衛子戚躺在最正中的位置,兩邊都空了小半個人的距離。
要是男人壯碩的身子,就躺不開了。
但是衛然身子纖瘦,勉強能躺過去。
她便躺在了衛子戚的右手邊兒,這樣也就不會壓到他左邊肋骨的傷口。
畢竟位置還是有點兒窄,衛然沒辦法平躺,便側躺著,只差一點兒點兒,就會跌下床。
假若她不小心,一下忘記了,翻了個身的話,便會直接翻下。床。
不過衛然本來也是打算側躺,她的頭靠在衛子戚的肩膀上,聽著他淺淺的呼吸。
因為發燒,他的面板特別的燙,燙著她緊貼著他肩膀的臉頰。
衛然微微抬頭,輕輕地吻了他的唇一下,便又靠回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