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頭髮並不夠長,但是絕對夠硬。
而他旁邊,位於她右邊方向的老人,她想,之所以看起來年輕一些,或許是因為滿頭的黑髮。
黑油油的,還特別亮。
他的頭髮很長,又用摩斯一類的東西,把頭髮都往後梳,固定在了腦後。
看起來一絲不苟,沒有一絲頭髮垂落在額前。
被摩斯固定的頭髮就像是黏成了一整片,並不根根分明。
她甚至懷疑,如果去碰一下,會不會感覺像是在碰一塊黑色的板子。
兩人的穿著打扮,風格絕對是兩個方向。
而他們身上唯一相同的地方,則是臉上都帶著威嚴,特別嚴肅,好像從來不曾笑過。
衛然不知道他們倆現在是不是緊皺著眉頭,還是已經嚴厲到不用皺眉,眉心便已經帶著撫不平的褶皺。
說他們特別嚴肅,除了眉心的褶皺,還有就是嘴角的皺紋。
因為總是嚴厲的抿著唇,所以久而久之的,即使嘴唇上沒有任何的動作,唇角的褶皺也從來沒有消失,堆積在那裡,好像他們隨時都抿著唇一樣。
不過此時,兩人確實在抿唇。
衛然能感覺到兩人的視線射。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被兩把細細的水果刀戳著一樣。
衛明厲走到屋子的中間,恭恭敬敬的對兩人低下了頭。
也因為兩人坐著,而衛明厲站著,高度的差距,讓他也微微的彎下了腰。
至少,衛然從身後看到的是這樣。
“大長老,二長老。”衛明厲恭敬地叫道。
兩人幾乎是同時點了頭,所以也分不出誰是大長老,誰是二長老。
衛然猜,白頭髮的那個是大長老。
“人帶來了。”衛明厲說完,便走到白頭髮的老人身後站著。
這讓衛然確定,他是大長老。
她感覺到大長老和二長老的目光,分秒都沒有離開她的臉。
兩人都在打量她,也在利用壓力逼迫她。
進來的時候,衛然便以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下房間。
不大的房間裡,人也不多,先前帶路的那個人,此時站在二長老的身後。
除此之外,在房間的四個角落裡,各站著一個黑衣人。
衛然知道,如果她貿然逃跑,根本就出不了這個屋子。
在她到門口之前,就已經被逮回來了,更不要說院門口還站著兩個人。
可是,衛然依然沒有往前走。
她站在距離門口儘可能近的位置,先前踏過門檻兒的時候,便只是象徵性的往前挪了兩小步,便不再往前。
在內心深處,她仍覺得儘量靠近門口,能帶來些許的希望,哪怕只有一點兒。
在面對兩位長老的目光時,她沒有退縮。
儘管握成拳頭的手,指甲早就深陷進掌心裡了,她也沒覺得疼。
因為緊張的忘了,同時,也想要藉由疼痛來讓自己堅強。
疼痛她都忍了,更何況是目光呢?
越緊張,她就把自己掐的越疼。
她毫不退縮的迎視著兩人的目光,直到兩位長老的目光越來越嚴厲,把她看的微疼,她也只是縮了縮小腹,繼續迎著他們的目光而上。
“上前來。”大長老衛光栩開口,“靠近門口,就說明你還有逃跑的想法。”
他輕嗤一聲,“既然到了這裡,我們不放,你自然是走不了的。還抱著逃走的想法,簡直是幼稚。”
衛然吞嚥了一口,走到屋子的中間,和剛才衛明厲所站的位置差不多,但也只是接近,並不相同。
她可不想站著衛明厲站過的地方,髒。
“大長老,你把我爸媽支開,讓人把我從家裡強行擄過來,這種方式,也高明不到哪兒去。”衛然毫不客氣的嘲諷回去。
好像,她壓根兒就沒把大長老放在眼裡,並不覺得他的身份有多麼的可敬。
大長老一點兒表情都沒有,甚至不像衛明厲那樣,那麼容易被激怒。
他抿了抿唇,讓嚴厲的嘴唇顯得更薄。
他心裡邊兒有些驚訝,沒想到衛然連問都沒問,就能確定他是大長老。
他很肯定,衛然沒見過他。
族裡的小輩,除了他們這些長老自己的子女,其他人都沒見過他們。
畢竟見了他們,一般都不是因為什麼好事兒。
不過衛然一下子就能猜出來,倒也是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