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血玉扳指著實好看,羊脂白玉,白的溫潤通透。
就是因為這白玉的溫潤顏色,顯得那原本並不算多的殷紅格外的鮮豔刺眼。
白上的一抹紅,帶著鮮豔卻刺眼的憂傷,彷彿從上面有一股血腥氣味衝進鼻中。
紅色滲進白玉之中,表面光滑的沒有一點瑕疵磕絆,彷彿那裡面的紅就是天然形成。
聞人就從來不信這些,那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看著這枚血玉扳指就別不開眼,死活都要把它拍下來。
現在看著這枚血玉扳指,他心裡的無聊與動更勝。
“咳!”聞人乾咳了一聲,才故作不知的問,“寧婉啊,你可真是稀客,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哎對了,雲卿呢?他沒跟著你一塊來?這可不是他的風格啊!”
只是聞人著實沒什麼演技,表情太過浮誇,那故作無知的模樣騙不了任何人。
寧婉也不生氣,跟著蕭雲卿久了,對聞人這個人的性格多少也有些瞭解。
最開始,寧婉也十分的不理解,堂堂聞家少主怎麼會是這麼一個極品性格。
蕭雲卿的一句話,便讓寧婉淡定了。
蕭雲卿說,他二由他二,只要不流。氓。
想到蕭雲卿這話,寧婉情不自禁的低頭無聲輕笑,可是也正因此,想到蕭雲卿如今的處境,她的表情又黯淡了下來,方才才恢復的一點點光彩也消失不見。
看寧婉這樣,聞人撓撓頭,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發現在這時候再跟人裝,也確實是不大合適。
“是這樣的。”就在聞人準備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兒下的時候,寧婉開口了,“今天警察把雲卿帶走,要起訴他,並且,還將他收押,不準保釋。”
寧婉頓了頓,吸口氣說道:“我知道監獄裡面亂的很,我們有辦法讓雲卿有好一點的待遇,單獨的牢房,可是我怕凌墨遠從中使壞。”
“雲卿一個人在裡面,我總是不放心。”寧婉說道,“而且,裡面男人男人對男人那個的事情也不少發生,我也聽說過好幾次了。”
“聞人,你們聞家一定也在監獄裡有不少人,能不能讓他們在裡面,幫忙照看著點兒?”
“就這樣?”聞人眨眨眼。
蕭雲卿進去這事兒鬧的可不小,再往大了鬧,那可是能夠翻天的事情。
寧婉既然來了,他以為怎麼的她提的要求也得是例如讓他想辦法救救蕭雲卿之類的。
可他沒想到,寧婉提出的要求就這麼簡單。
這對聞人來說,壓根兒就不算幫忙。
寧婉想的沒錯,監獄裡有不少他聞家的人。
畢竟聞家還是黑道性質,有很多並不能見人,並不合法的買賣。
底下的盤口又多,人多了就亂,少不得要被抓走,有真的犯了事兒的,有的是進去幫上面人頂罪的。
總之,那裡面屬於聞家的人還真不少。
聞人摸著自己的血玉扳指,頓了頓,說道:“這不算什麼事兒,也提不上幫,只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而已,你放心吧!”
寧婉立即微笑:“謝謝,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忙了!”
聞人笑笑,食指和拇指把血玉扳指都給捏的溫了,沒了沁涼的感覺,便將手指移開。
“那我再幫你一個忙,至於什麼忙我先不說,你回去等訊息就好。”聞人說道。
寧婉怔了怔,疑惑的看向聞人。
她並不想讓聞人牽扯的太深,畢竟聞人的身份敏。感,他既然連蕭貫長的生日宴都避嫌不去,如果這件是把他扯進來的太深,她擔心會對聞家不利。
可是她並沒有真正的跟聞人打過交道,並不知道該如何跟聞人說。
不過對於聞人的脾氣,她多多少少也瞭解一點。
這人決定的事情,真是飛機火車都拉不回來。
寧婉便只能點頭,希望聞人自己有分寸,別為他自己帶來麻煩。
“那謝謝你了。”寧婉說道。“我先走了。”
聞人點點頭,也不去跟她客氣,低頭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寧婉從“嵐山大院”離開,便沒有再去別的地方,直接回了家。
一回家,羅秀秀和小娃兒,一老一小便立刻衝了過來。
之前,兩人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都低著頭,屋內的氣氛非常壓抑。
蕭雲卿一直不回來,她們的心情就放鬆不下來。
小娃兒心心念唸的想著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