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婷婷一臉無辜地說,“我們哪知道哪些東西是不用整理的,你也沒說啊。”
伊呂無奈的掂了掂圍巾,苦笑,“呵呵,也不知道當時用了幾斤毛線,怪沉的呢我早把這茬忘了,誰知道她能把這玩意搜出來。婷婷,她走的時候說什麼了嗎?”
“沒有啊,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宋婷婷曖昧地碰了碰伊呂,“哎,呂姐,這圍巾有什麼問題麼?白瀾笛好像不太高興呢。”
伊呂斜了宋婷婷一眼,把圍巾重新裝回包裹裡,繫好,“這是我學生時代血淋淋的感情史,滿意了吧?”
宋婷婷不信,“你的感情史?你的感情史她激動個什麼勁兒啊?”
伊呂裝作思考的樣子,“嗯大概是羨慕嫉妒恨吧。”
白瀾笛走出伊呂家的單元樓,肆無忌憚的熱浪滾滾撲來,太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明晃晃的掛在天上,她抬腳踹飛了腳邊的一塊小石頭,就差雙手叉腰,仰天大罵:天氣預報都是坑爹的嗎?說好的下雨呢?怎麼不把那貨在半路上一道雷劈糊算了?
白瀾笛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晃盪了一個來鐘頭,才攔下一輛計程車,去了機場。
四十多分鐘後,白瀾笛出現在機場大廳,沒費多大功夫,她就看到了郭譽。他穿的一身休閒,翹腿坐在機場休息區的椅子上,手裡握著電話,不時的拿起來看看,再放下。張伯就站在他跟前,旁邊還跟著好幾個人,團團圍著郭譽的行李——幾隻碩大的大箱子。保鏢?
張伯像是在詢問郭譽什麼,郭譽交代了幾句,張伯點點頭,指揮著那幾個人開始搬行李。郭譽低下頭又把注意力放在電話上,不一會兒,又把電話放在耳邊,幾秒鐘後,白瀾笛的“手機寶寶”開始歡快的叫起來。
可是她卻任它哇哇亂叫,一點要接的意思都沒有。
最後還是張伯一扭頭髮現了白瀾笛,張伯向白瀾笛招招手,拍了拍郭譽,指給他看。
郭譽抬起頭看到她,才一臉不悅的結束通話電話,他跟張伯又說了一句話,張伯點頭,帶著那幾個人先走了。
郭譽起身向白瀾笛這邊走過來,五十米,四十米,二十米;白瀾笛突然開始助跑,在距離郭譽五六米的時候,她一躍而起,郭譽一滯,愣在原地,驚恐的看著頭頂愈加擴大的黑色陰影,白瀾笛大喝一聲,水晶超射,炎劍襲,一擊斃命——郭譽的hp管暴跌為0,整個人以高速攝影慢動作呈後仰狀飛了出去,落地時連帶撞翻了旁邊機場清潔員的保潔車,白瀾笛平穩著陸,衣袂與長髮隨風飄揚,傲然睥睨地上的郭譽yatta!gu!周遭一片喝彩久久不能平息。
“喂!”郭譽用手捏住白瀾笛的鼻子,不滿地說,“我真是服你了,走路都能發呆!”
“放開!”白瀾笛猛然驚覺,推開郭譽的手。尼瑪,原來這不是拳皇98,她也不是麻宮雅典娜。
她茫然地望著不知何時已站在自己身邊的郭譽,“你剛才說什麼?”
郭譽早就為等她不耐煩了,“我說你怎麼才來?”
“因為我不想來啊。”
“什麼?你又哪根筋搭錯了?”郭譽揉著白瀾笛的頭髮,“又跑去另尋新歡了?”
“新歡”兩個字在白瀾笛聽來變得尤為刺耳,“沒,只是去見見舊愛而已。”她把“舊愛”兩個字故意咬的特別重。
郭譽笑著拉起白瀾笛往出走,白瀾笛頓了一下,想甩開,卻終究沒有。
“下次有機會話,也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吧。”郭譽說。
“好啊,那把你的‘前任’也叫來,大家正好能湊一桌麻將。”
郭譽轉頭看了白瀾笛一眼,嗤笑起來。
張伯早已把車停在了門口等候,郭譽拉開後座車門,把白瀾笛推了進去,自己從另一邊上車。
兩個人左右各坐一頭,中間留著大大的空隙。郭譽不時的用眼角瞄白瀾笛,看到她側著頭一直看向窗戶外面,一點想和他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哎?我說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郭譽往中間挪了挪,昨天通電話的時候,明明白瀾笛還挺高興的,現在怎麼變得跟誰欠了她八百吊錢一樣。
張伯從後視鏡裡看了他們一眼,偷偷發笑。
白瀾笛緩緩轉過臉,沒說話,眼神裡滿是幽怨和憤怒,又緩緩地別過頭。
郭譽被白瀾笛這種無聲的怒意搞的很是莫名其妙,他皺皺眉,從一邊的隨身包裡翻出一隻精緻的盒子,拉過白瀾笛的手,擱在她手心。
白瀾笛開啟盒子,一副刀叉居然是一副刀叉!她從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