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笑而不答，又轉移話題道：“芷卉，你能進外企發展，想必也有外國留學背景吧，不知道你是在哪個國家留學的啊？”
“美利堅。”
“啊？校友啊。”胡不歸忙裝作激動狀。
林芷卉朝他瞄了一眼。
“美利堅的大學多了去了，哪裡一定會是校友呢。你也是在美利堅留學的？是在哪個州哪家學校啊？”
吃過史婷婷的虧後，胡不歸再不敢說實話了，否則再碰上一個西太平洋大學的校友，那就真要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我是美利堅加州大學畢業的。”小衚衕學開始睜眼說瞎話。
林芷卉一聽卻是肅然起敬。
“加州大學？哪個校區的？”
“伯克利。”反正已經吹了，就接著往下吹吧。哥好歹去伯克利送過幾次外賣不是，也不算是連校門都沒進去過。
“那是世界頂級名校，僅次於哈佛啊！你有這個資歷還會找不到工作？”
林芷卉頓時一臉懷疑。
胡不歸心中暗暗叫苦，完了，牛皮吹大了。但話已出口，自然不好再改口，於是他神秘一笑。
“呵，我沒有拿畢業證出去找工作。”
林芷卉一臉疑惑。
“為什麼啊？”
“我想試試在國內，是不是文憑比能力更重要。”已經汗流浹背的胡不歸，終於想出了一個說辭。
“哦。”林芷卉這才恍然大悟，然後笑道：“那你現在知道了吧？”
胡不歸苦笑著點了點頭。
“知道了，所以我就自己去開遊戲廳了。”
“嘻，好了，其實你這樣也不錯的。真正去打工了你就會知道，什麼著名外企啊，什麼高階職位啊，一樣都不好混。”
“那是，那是。”牛皮吹過頭，險些就露餡的胡不歸，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只好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林芷卉閒扯著，過了沒多久，寶馬車就開到了水榭香城小區門口。
“我到了，你就停在路邊吧，我自己走進去。這個小區管理很嚴的，外來車輛進去都要打業主電話證實，所以就不麻煩你進去了。”一到了小區門口的花園轉盤外，林芷卉就指著前面的一個行車叉道口，對胡不歸說道。
張強就是水榭香城的業主，他這輛寶馬車自然不算是外來車輛，但小衚衕學也擔心進了小區被人看到，於是就點了點頭，把車停在叉道口外面。
林芷卉道了謝後，拉開車門就準備下車。胡不歸急忙喊道：“芷卉，等一下？”
林芷卉回過頭來看著胡不歸，滿臉疑問。
“呵，忘了留個電話了，以後咱們倆可以做朋友嘛？”胡不歸訕訕一笑。
林芷卉甜甜一笑。
“當然可以了，我們現在不就是朋友了嘛。”說罷她從粉紅色包包裡翻出一臺白色的Iphone9手機：“你電話號碼多少？我給你撥過來。”
小衚衕學忙把電話號碼報上，激動之下，他報的是這個臥底時使用的臨時號碼。林芷卉用手機記下後，又按了撥打鍵，等胡不歸的電話響起來後，她才把手機結束通話，推開車門下了車。
林芷卉站在車窗外朝小衚衕學揮了揮手。
“胡不歸，嘻。今天謝謝你了，再見！”說罷轉過身，優雅地往小區門口的花園轉盤走去。
直到林芷卉走得不見了人影，小衚衕學這才回過神來。此時車廂內還殘留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胡不歸陶醉地吸了一大口。
“真是香如其人啊。哥活了20多年，到今天才算是真正認識了一個美女，不容易啊。”
說完後，小衚衕學掏出手機，看著上面的未接電話，得意地笑了笑，這才按下儲存鍵，鄭重地寫上林芷卉三個字。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到了13：45。小衚衕學便掏出一根菸點上，想用煙味掩蓋掉林芷卉留下來的香味，否則以張強那廝千人斬的閱歷，這車上一點女人的異味也逃不過他的鼻子。
一連抽了三根菸後，小衚衕學這才一踩油門，寶馬車緩緩往小區大門駛去。
他卻沒有看到，林芷卉根本就沒走遠，而是站在小區門口的一家便利店裡，正透過落地玻璃窗打量著寶馬車。等胡不歸終於開動汽車，往小區裡駛去後。她的臉上才浮起一絲冷笑，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車開到張強的別墅外面後，沒過多久張強便在王威的陪同下走了出來。話說這個王威也真夠神出鬼沒的，總是會冷不丁從張強身邊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