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跟了過去。於是,他結識了那個門外的人,是一個書生,書生在酒後說了:一次元宵夜會,我和柏靈瑜一見傾心,可我一貧如洗,也知柏靈瑜與太子殿下的婚約。
柏芷蘭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季舟葛道:“他叫樑子文,我問他這樣的愛會不會很辛苦。他說:哎,這種辛苦的日子卻還越過越少。”
再有幾個月,柏靈瑜就要進宮了。
季舟葛意味深長的問:“你說,她會受到傷害嗎?”
柏芷蘭沉默著,她只知道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會受傷的。
季舟葛遙望著天際,喃喃自語的道:“相互愛著的人,好像是不應該受傷的。”
好像是。
相互愛著的人,該是幸福的。
可是,相互愛著的人,也有愛的不合時宜的,這種傷會很深,更難痊癒。
季舟葛喝著他的酒,回憶著他的心事,那些夜晚他會疼醒,然後以為到了天亮後就好了,可是到了天亮,還是很疼,並且隨著時間的漫長,疼竟絲毫不減,卻與日俱增。
他愛柏芷蘭,也知道她的使命,他想過與柏芷蘭就那樣在戰火中過一輩子,生或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呼吸的頻率是相同的。
是一道聖旨,改變了一切:柏芷蘭要奉皇命嫁給陸少英。
在他知道聖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生活徹底的墜入深淵了。
他不能因為自己,而讓柏芷蘭為難。他不能因為自己,而有損柏家的形象。
終於,他艱難的選擇了逃避,故作瀟灑的帶著一個營妓離開了。他以為,沒有了他在,柏芷蘭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就在又一次見到柏芷蘭時,他告訴自己:就是這張臉,這張倔強而蒼白的臉,出現在他每一個夢裡,它還沒變,還是那麼的熟悉,殘酷的疼痛幾乎要讓他窒息。
他竟然懊悔到撕心裂肺,因為,他依舊愛柏芷蘭愛得瘋狂,愛得難捨。他幾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回來。
殊不知,兩年的逃避,使他突生出了許多的孤獨和落寞,竟將他與柏芷蘭在一起十多年的快樂快消耗光了。
如今,他回來了,回到了她的身邊。他認為,想必一切還有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第25章 一心一意
晌午。
天氣陰沉沉的。
柏芷蘭探望爹爹柏楊後;便回到了自己的院中;坐在石椅上,秀眉微蹙。
雖說柏楊強撐著故作無事般;柏芷蘭還是能從他的神情中察覺中病痛;他已臥床了一個月有餘;皇上派來了一些太醫;起到的作用;也不過就是稍許的緩解止痛。
就在剛才,她看到一位太醫要離開;就跟了出去,再三追問下;太醫嘆息的說:柏大將軍此後恐怕要一直躺在床榻上了。
雖說現在並無戰事;是因為許國的皇帝病重,待許國的太子殿下登上皇位後,兩國難免紛爭再起,畢竟慕國贏得了許國的六座城郡,並且柏芷蘭還刺傷了親征的太子殿下。
上次柏芷蘭懇請能沿襲‘大將軍’一職,並未果,是需要再次懇請了。
柏靈瑜來了,帶來了一些手飾。
柏芷蘭不由得想到了昨晚在後門的事,以及那個叫樑子文的書生,她並不打算問,因為她看到了柏靈瑜的笑容,那是一種快樂的笑。若是能笑得這麼快樂,說明現狀並沒有太糟糕。
柏靈瑜將手飾輕輕的擺放在石桌上,溫婉的笑道:“我為你備了一些手飾,來試試?”
一直以來,柏芷蘭就從不戴手飾,她的髮絲只是用絲帶簡單的束起,喜歡的就是青色的裙紗和那把跟隨了她十餘年的劍,以及懷中常用來包紮傷口的青絲帶。
柏芷蘭看著精美的金步搖、明月璫、鐲子,說:“很好看。”
柏靈瑜輕執起金步搖,道:“我來為你戴。”
柏芷蘭並不打算戴,她沒動,而是漫不經心的問:“姐姐可知爹爹的病情?”
柏靈瑜眸中帶過一絲無奈,緩緩的將金步搖放下,伸出雙手握著柏芷蘭的雙手,微笑著道:“這些日,季舟葛總會和爹爹一起喝喝小酒,他們聊得還很開心,我覺得爹爹每天有好酒喝,這樣躺在床上的日子也不算太壞。”
是的,柏靈瑜是姐姐,她必須要堅強,她要有一種感染柏芷蘭的力量。
柏芷蘭只是頜首。
那麼,當季舟葛離開後,誰又能和爹爹一起喝喝小酒,聊聊天南地北?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