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得湧,胸腔的痛幾乎能讓她昏倒。
她向黑衣人挪了一步,問:“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道:“我不想告訴你了。”
“你為何要殺我?”
“我也不想告訴你了。”
柏芷蘭牽動了一下嘴角。
黑衣人問:“你怕死?”
柏芷蘭道:“不怕。”
黑衣人道:“你最好別怕,我是不會對你心軟的。”
柏芷蘭揮起了拳頭,疾步向黑衣人打去,她不怕死,她也沒想過誰會對她心軟,‘柏家人應該正大光明的死在戰場上’。
黑衣人閃過了她的反擊,毫不猶豫的展開扇面劈向柏芷蘭的後背。
柏芷蘭的青衫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頓時染紅了衣,疼入骨,她沒站住的倒地。
血染大地。
黑衣人鐵石心腸的再次展開扇面,向柏芷蘭的脖頸斬去,這場實力懸殊的較量該結束了,他已浪費了許多時間,這並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柏芷蘭想閃避,但她真的動不了了,她無所畏懼的緊咬著牙,握緊了拳,眼睛睜得很大,她想親眼看著自己是如何死的。
一個人若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開始生命的,能知道自己的生命是怎麼了結的,倒也不枉來過塵世間了。
可偏偏,她什麼也看不到了。
她盡力了,在強大的對手面前,她沒有逃,也沒有怕,選擇的是迎戰,只是,她在武力上敗了。
爹爹曾說過:在戰場上,敗並不可恥,懦弱才可恥。
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的嘴角揚起了笑意,終於,終於她只是柏家的災害,而沒有成為柏家的恥辱。
☆、第31章 鈍骨的痛
扇面可不管柏芷蘭是死是活;正毫釐不差的斬向柏芷蘭的脖頸。
黑衣人用一種平靜的眼神看向柏芷蘭;就像是他要殺的是一樣沒有生命的東西,就像是他無血無肉無情無靈魂。
一道劍光閃過;‘鐺’的一聲;火花四濺;摺扇一抖;黑衣人被震到一丈遠。
來的正是季舟葛。
季舟葛提起身負重傷的柏芷蘭;縱身一躍,落在十丈開外的一個山坡後。
柏芷蘭昏迷了;血仍在流著。
季舟葛趕緊撕掉一塊襯衣衣襟,包紮著柏芷蘭的右臂;又撕掉一塊襯衣衣襟;包紮著她的左臂;迅速的從懷中取出一條黑絲帶;用它緊緊的裹著她受傷流血的後背。
黑衣人就站在不遠處,乾笑了一聲。
季舟葛小心翼翼的讓柏芷蘭的身子依在樹旁,面露痛苦之色,在確認了她的傷口不再流血時,才緩緩的站起身,用力的握住了劍柄,青筋突起,轉身,整個人都似已僵硬般的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開口道:“不知道你來的算不算及時。”
季舟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