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出去。〃
寬敞的辦公室裡壓低的聲音是帶著點厭煩的。
安平?他回來了?看來自己睡了有一會了。
〃這點事都做不好的話,要你們有什麼用呢?〃
現在是有些惱火的。
〃不行的話,就把他的腿打斷。不要再讓我聽到他上公司來找人的訊息了。〃
冷冷地結束通話電話的聲音,最後通牒般的命令。
是誰?
能讓他為了找人的事也煩躁成這樣。
姚晚的神智是清楚的,但就是睜不開眼,藥效還沒過去。
她還是躺在柔軟的黑色沙發裡,宛如一個進入夢鄉的小貓。
解解了系在領口的領帶,輕輕地走到沙法旁,不驚動她睡眠的坐在她的身邊。
下午的陽光明媚,潑墨似的撒進了這個空間裡。
他的影子正好蓋沒住了她的身體,交錯的就像是糾纏在一起的藤蔓。
他把手放在她的腰間,微微地丈量了一下。這些日子,她瘦了很多。
看見那露在外面的小手,綣成了拳狀,凸顯的橉恂骨頭讓他的眼睛一刺。
怎麼會這樣,她就像是一朵得了不知名疾病的花,無論是細心澆灌,還是努力施肥。
依然迅速的枯萎著。
如果姚晚現在醒來,就會看見他眼睛裡的憂傷,那是無能為力的不甘心和不得以。
就算是帝王,也留不住那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夜鶯,更何況是他。
不由地長長的一聲嘆息。
那淺淺的聲音,姚晚竟像聽到他心裡深沉的無奈。
莫名其妙的讓她的心也酸了一下。
他的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來回劃過她的嘴唇。
像是在描摹著他的心情。如此優美而深情的,並伴隨著緩緩靠近的溫暖的體溫和柔軟的鼻息。
〃張嘴,我知道你醒了。〃
他唦啞地呢喃,略有溼熱的氣霧撲打在她的唇上,短兵相接。
太近了,她覺得腦子裡只有他的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話的張開嘴歡迎他的造訪。
〃真乖。〃
然後是竄到嘴裡的舌像一條滑動的蛇,耐心地沿著她的牙齦及雙唇內側,一點一點探入到吼嚨深處。
〃唔。。。。。。〃
這樣的呻嚀引的他頓時像貓咪一樣,用牙咬舔著她的舌尖,攪得她的唇邊也有了一絲銀線。
這個吻有點苦苦哀求的意味,又有點久逢春雨的欣喜。讓人沉醉的,讓人療傷的,讓人在絕望中生出點希望的。
姚晚覺得自己要哭了。
可是又不能哭。
為什麼不能,她自己也說不清,她的心有一把鋸子,左右兩邊一拉一扯都讓她很痛。
痛得哭不出來。
那以後,她臉色很難看,不管怎麼招惹她,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安平卻是心情出奇的好。連在外面辦公的職員都瞠目結舌地看著多日以來一直是陰沉著臉的老闆吹著口哨進進出出,甚至是提前完成了工作,放人下班。
不喜歡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他特意早早打發了所有的員工,帶著她從專用通道到了停車庫。
同平常一樣把她放在副駕駛座後,他靠近她。
〃好了,我們回家去哦。〃
笑容裡有偷腥後的歡娛,讓她覺得自己的手心都癢了。
〃要不要親我一下?〃
他孩子似地撅起了嘴,姚晚沒好氣的冷嗤了一下,轉過頭不理他。
他自己笑了笑,知道她還介意著那件事。也就不再戲弄她了。
替她關好了車門,繞到旁邊的駕駛座。
重複了幾個簡單的動作後,門還是死死的關著。
今天早上還好好的車門卻打不開?
安平用力的外拉,駕駛座的位置旁的車門紋絲不動。
壞了!
想到什麼的,他飛快的回到她那一邊,也打不開了。
〃晚晚,快推門!〃
他衝她大聲的喊著,示意她趕快從車出來。
意識到危險的姚晚使勁地扣著那黑色的手柄,沒有一點作用。
〃打不開。我打不開。〃
見鬼!被人給暗算了。他在心裡罵道。
以安平多年的經驗,他馬上知道有人在車上動了手腳。得趕快把姚晚弄下車來,一般來說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