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裡公司照開,新人照娶,一樣也沒耽誤。
她是人財兩空,什麼也沒得著,還殘廢了一條腿。
真算是活該報應。
不是她胡思亂想,隨便猜疑。
這是現在所有知道她名字的人對她的看法。
開啟電視,翻開報紙,那個不是把她當作茶餘飯後最典型的自作自受的活教材。
安平攔了,阻止了。
可沒用,駱祖硯比他厲害,你封的了外辦的雜誌新聞社,可你封不了他自己辦的刊物傳媒。
一夜之間,婦孺皆知她姚晚是個搶自己姐夫的淫娃。
這就是駱祖硯高明的地方,不搶不殺,不浪費半顆子彈。他要安平知道他要對姚晚出手了,他也要她受不了。
至少是安平受不了了。
他可以砸了電視,在家不再看報,或者乾脆把姚晚放在家裡,阻隔外界,讓訊息閉塞。
但是,花房裡有監視器,就不難想象別墅裡不會有其他地方存有隱患。
安平天生多疑,過去對事對人沒有用心,花了三分的力氣也就擺平了。
偏偏要對付的人是她。那就是花了十一分的力氣,他也還是覺得不夠。
於是,他索性把她放在自己的身邊,24小時,他自己親自守著,心也就覺得可以放了下來。
在她無法遏制地輕咳一陣後。
坐在辦公桌後的人,開始蹙眉,並調高了室內的溫度。
〃你又感冒了。〃
最近他對她最愛說的話就是向她抱怨她的身體狀況。
抱怨她的身體是由於她不可以生病,因為她不可以吃藥。
不管是什麼嚴重的症狀,她被禁止服用藥物。
在一次昏獗後查出她的腎和肝衰竭了。
那次車禍毀了她的腿,也在慢慢毀了她的健康。
醫生很嚴重的警告,她不可以服藥了。
必須讓身體自己除錯,恢復。
〃躺下休息會兒好嗎?〃
說著,她就被橫放在寬大的沙發裡。
他脫下西裝蓋在她的身上。仔仔細細,怕一點風會吹著她似的。
他很緊張,在那次在花房接到那個電話後,他的神經就像女人一樣容易緊張。
常常在還在辦公或忙碌的時候,看她一眼,那不是甜蜜或默契的凝視,而是確保她還在那個角落。他像守衛著自己領地的獅子,目光裡的防備和警惕掃視著她周圍的一切。
漸漸地這緊張變得有些焦慮。
這焦慮讓他急迫地想要姚晚對他的安撫。
不管是什麼形式的,他要她的眼神和語言。
比如現在,他的眼裡有著一汪水,水是沸騰的,要燙到她的心裡去的。
〃一會兒我去開會,你一個人在這要乖乖的,知道嗎?〃
他不再允許她的漠視,他捧著她的頭,要她的一個舉動,一句回應。
姚晚知道他的固執,他可以在等不到她的回答的情況下,在餐桌上和她乾坐著,在她上洗手間時盯著她,在晚上睡覺時看著她,她不開口,他就不會離去。姚晚自認自己的神經沒有那麼強壯。終於還是非常懊惱地對他的話有回應,有了第一次,後面就是週而復始,越來越頻繁的要求,併成為她一種新的負擔。
她勉強地點點頭。
鉗制著她臉龐的手勁一點沒有放鬆的意思,灼灼的視線停留在她的雙眼。
〃我知道了。〃
這樣總該滿意了吧,姚晚妥協地開口了。
不聽見她的聲音,他不會罷休,他比她能耗。
〃做個好孩子。〃
吻了吻她的嘴唇。他輕笑著把一杯水遞到她的面前。
姚晚嘆了口氣,可以不喝嗎?她徵求意見地看了看他。
水杯卻湊近了她的唇。
她張開嘴,讓那溫度適中的液體流進了吼管。吞嚥的時候嚐嚐到了略略的苦味。
裡面有特效的安眠藥。他找人專門為她配製,不會對她的體質造成任何不良反應。
他怕有人會帶走她,但他更不放心她,在她有了一次逃跑經驗後,他對她在這方面也防範起來了。
只要他會有不在她身邊的時候,他就會喂她吃這種藥。
不會有什麼不適,但就是昏昏欲睡,四肢無力。
果然,在她進入夢境前,她聽見了鎖門聲。
〃什麼?在前臺?那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