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孫秘書說:“你先出去。”
孫秘書見慣了這父子倆劍拔弩張的場面,開溜的比誰都快,轉眼間包廂裡就只剩下了時鐘和父親。
時鐘用餐巾拭一拭嘴角,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找我有什麼事?”
老先生最看不慣他拿腔拿調的這一套,當即一把扯掉時鐘手裡的餐巾,往桌上一甩:“別跟我裝上流社會,你是我兒子,你有幾斤幾兩、什麼出身,我比誰都清楚!”
即便如此,時鐘仍舊不屑於多看他一眼,這頓飯是徹底沒心情吃了,時鐘起身準備離去:“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想吃點什麼自己點,你不願一個人吃的話,我讓小徐過來陪你吃。”
“給我站住!”
直到這時,時鐘才終於回頭,正眼瞧了對方一眼,眼神很漠然,聲音也無波無瀾,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哦,對了,你剛問我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我妹妹的忌日,這種日子裡,我不願和間接害死她的人一起吃飯,應該沒做錯吧?”
他甚至扯了扯嘴角,像是笑了一下,可這笑落在老先生眼裡,卻滿是諷刺。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當天下午,任司徒在自己的診所裡如約等著秦老先生的到來,可直到下午三點,她也沒見著人——這位秦老先生在她的記錄裡簡直是劣跡斑斑,不是偷她的錢包,就是遲到、爽約,也一點兒也不配合治療,或許這就是秦老先生之前就醫的心理診所把他轉走的原因任司徒讓護士打電話給秦老先生確認下情況,電話卻一直打不通,直到任司徒快下班時,秦老先生的司機小徐才打了個電話給任司徒,告知情況:“實在不好意思,秦老先生跟家人吵了一架,賭氣不肯去您那兒了。”
任司徒無奈地結束通話電話,離開診所時,見莫一鳴的辦公室還虛掩著門,她想了想,挽起一副笑臉敲響了莫一鳴的辦公室門。
“進來!”
莫一鳴正忙著在電腦上迅速的敲著字,辦公室裡迴響著噼裡啪啦的鍵盤聲。任司徒倚著門框,小心翼翼地試探:“莫醫師,想不想挑戰一下高難度?”
聽她這麼說,鍵盤聲停了一秒,緊接著又響起,莫一鳴一邊繼續敲著鍵盤,一邊頭也不抬地開出條件:“除非你幫我和孫瑤安排一頓單獨的燭光晚餐,否則別想我替你收治了那位秦俊偉。”
交涉失敗,任司徒悻悻然離開。
她接了尋尋放學後,帶著尋尋逛超市,腦子裡還沒完沒了地想著工作的事,直到尋尋突然問她:“這是孫瑤嗎?”
任司徒一愣,這才回過神來,她看向尋尋,只見尋尋指著旁邊貨架上的食品包裝——孫瑤代言的。
“是她。”
聽任司徒這麼答,尋尋忍不住從貨架上拿了一包下來,仔細端詳,最終小臉嚴肅地得出結論:“有點不像她。”
“P成這樣的。”
“什麼意思?”
“就是一種能把照片變得更漂亮的東西。”
“哦”尋尋點點頭,不由得感嘆,“明明把她P成了一張狐狸臉,還是她本人漂亮。”
任司徒笑笑,沒再作答,一邊推著購物車往前走,一邊琢磨著若是把尋尋這話告訴孫瑤,保準孫瑤樂開花。
尋尋卻落在了任司徒身後不遠處,他站在貨架前,和包裝上的那張狐狸臉嚴肅地對峙著。
就在這時,尋尋餘光瞥見有個人偷偷地把“孫瑤”藏進了衣服裡。尋尋一愣。
尋尋趕緊抬頭,只見面前這位老爺爺把東西藏在了衣服裡——
秦俊偉緊了緊自己的衣服,正準備若無其事地離開,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衝到他面前。
秦俊偉一愣,低頭一看,原來是個小孩。
小孩高高地仰著頭,頗有警官的架勢:“你幹嘛偷東西?”
“誰說我在偷東西?”秦俊偉說得臉不紅心不跳。這就要繞過這小傢伙,可這小傢伙機靈的很,轉眼間又攔了過來。
尋尋指一指老先生那微微鼓起的衣服內兜:“我都看見了,別狡辯!”
秦俊偉笑了,面前這張嚴肅的小臉,真讓人有想要和他繼續這麼抬槓下去的衝動:“喲!你知道狡辯是什麼意思嘛?小不點兒,別胡說。”
尋尋倒是被他問住了,歪著頭想了想:“狡辯”這個詞是不是這麼個用法
而秦俊偉,多看了這小孩兒兩眼,也不由得琢磨了起來:“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尋尋當即再現嚴肅臉:“別跟我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