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笑,故意揶揄她似的,“接了吻就意味著要在一起了?那我之前吻你那麼多次,你怎麼還不樂意跟我在一起,還想著別的男人?”
說到底他還是介意盛嘉言,而且是往死裡介意。任司徒有些氣惱,推開他徑直往前走。可時鐘三兩步就追上了她,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現在的表情不再是逗她了,而是十分明確、清楚地說出自己今天做這一切的目的:“我給你時間,處理好你對盛嘉言的感情,然後我們以對等的身份,重新來過。”
任司徒仔細品味他的話,忽地想起這個男人呢今早還說,他要跟這一切做一個徹底的道別,任司徒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要給彼此一個對等的身份重新來過,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真正的一輩子攜手走下去。
回時鐘公寓的路上,倒也很巧,廣播裡放著的就是那首《怪你過分美麗》。
“想過放手卻未能夠
怪你過分美麗,如毒蛇狠狠箍緊彼此關係
彷彿心癮無窮無底,終於花光心計
信念也都枯萎。
怪我過分著迷,換來愛過你那各樣後遺
一想起你如此精細,其他的一切
沒一種矜貴”
粵語歌的輾轉回腸,令人不禁情緒低落,任司徒卻不希望他們也落得跟歌詞的隱喻裡一樣的下場,忍不住換了個電臺。
也因此,任司徒更沒有勇氣告訴時鐘,或許自己此刻已經愛上了他,可她的這份愛,永遠遜色於他對她的愛,她可以處理好和盛嘉言的關係,可以和盛嘉言做一對毫不越矩的朋友,可是她心裡,永遠是有一個位置是留給盛嘉言的,這是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了的事情,因為她最最痛苦的那些年,陪在她身邊的沒有別人,只有盛嘉言。
時鐘給她的,是百分之百,她卻似乎只能回饋百分之九十
深夜,任司徒在浴缸裡泡著澡的時候,已經逼迫自己做出了個決定。
片刻後,她敲響了時鐘臥室的門。
很快門就開了,或許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任司徒只覺得這個男人比今晚在巷子裡的時候又英俊了幾分。
任司徒身上的這件睡袍並沒有系得很緊,時鐘的視線順著她的臉向下看,輕易地便看見了鎖骨,再往下便是
時鐘淡淡地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任司徒的臉,其實是有些明知故問的:“怎麼了?”
任司徒晃一晃手中的水杯,孫瑤教她的一招,時隔一天之後她才真正的用上:“在忙麼?給你倒了杯水。”
不等時鐘請她進去,任司徒已端著水杯,自行擦著時鐘的身側走了進去。
這回任司徒確定了他沒有在開什麼視訊會議,才默默地把水杯擱在了辦公桌上,桌上還放著他剛處理完的檔案。
任司徒本來只是順帶著看了眼那些檔案,目光正欲回到時鐘身上時,卻猛地一怔——檔案最上方就是一封和蔣令晨的和解信。末尾已經簽上了雙方的名字。
時鐘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動,只是看了看她臉上那絲錯愕的表情,失笑道:“這不是你最希望的麼?怎麼還這副表情?”
任司徒逼自己把目光從和解信上移開,她穿成這樣過來不是為了這個
任司徒調整好情緒,回過身去重新看向時鐘,就這樣靠著桌子看著他,當著他的面慢慢解開了睡袍。
睡袍落在了辦公桌上,她裡面什麼也沒穿。時鐘的目光怔住了。任司徒的雙臂卻和柔弱無骨的蛇一般,纏了過來。
她仰頭看著他,目光一瞬不瞬。這女人似乎對什麼都淡淡的,時鐘還沒見她露出過這樣志在必得的眼神——
她在等,等著他的採擷。
時鐘感覺到自己的僵硬,他在剋制:“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想要你。”
她回答的很是輕描淡寫,時鐘卻明白了,這女人在和他作對。因為他記得自己說過,在她處理好對盛嘉言的感情之後,才重新開始。
上一秒,時鐘只想拂袖而去,下一秒,他卻上前一步,狠狠地將她抱起,任司徒只能聽見自己激烈的心跳聲和桌上檔案被“譁”的一聲掃落在地的聲音,緊接著她便感到臀下一涼——時鐘把她抱上了辦公桌。
是誰先吻住誰的,在如此激烈的情況下,誰也分辨不清了,時鐘一邊吻著她,一邊用力扯掉她本就已經鬆鬆垮垮的腰帶,她身上的睡袍隨之徹底敞開了,他的手探進她的兩腿之間,不給她喘息的時機,攻佔了隱秘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