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司徒被他託得一仰頭,下一刻就被他吻住了。
拍雙人照時,他們也有按照攝影師的要求擺拍出蜻蜓點水的吻,可此刻,他突然襲來的吻和之前的完全不同,任司徒被他的唇齒火辣辣的糾纏著,腦袋裡迴盪著的聲音也漸漸的被他那*的舌尖給一點一點的勾沒了:周圍人都還在看著看著看著
任司徒被放開的時候,已經有點暈了,時鐘卻依舊二話不說,直接調頭走了,把她一人晾在原地,只能又氣又惱、又羞又窘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場外的攝影師卻是第一時間領悟了那句“待會兒記得抓拍”到底是什麼意思了,連連按下快門,用鏡頭定格住這一幕。
時鐘回到之前站的地方的同時,抓拍成功的攝影師大功告成一般的高呼一句:“OK!”
場內的任司徒看看攝影師,又看看時鐘,最快時間領悟了過來,忍不住瞪一眼時鐘。時鐘則對著一臉緋紅的她無謂地聳了聳肩,深藏功與名。
任司徒環顧一眼四周,只見工作人員看向她的目光裡,頓時多了各種曖昧,法式熱吻就這樣被人圍觀了,任司徒氣不過,忍不住又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始作俑者這回只好乖乖的調頭走了——聽從老婆大人的命令,進休息室等候差遣。
沒有時鐘的現場監工,任司徒的單人照拍攝順利多了,中午之前就完成了拍攝,一眾人員準備轉場去下一個場地繼續拍,離開前還得收拾器材,任司徒終於可以得空回休息室休息片刻。
只是她沒想到,時鐘竟不在休息室。
反倒是孫秘書在——任司徒一推開休息室的門,就見孫秘書對工作人員說:“你們先去下一個場地,把新娘子的單人照拍完,時先生隨後趕去跟你們會合。”
任司徒還站在休息室的門口,就已經本能地開口插話了:“他人呢?”
聽見任司徒的聲音,原本背對門而站的孫秘書身體驀地一僵,遲了半秒才回頭看去。
“額是公司臨時有急事,時總必須趕去處理。”
孫秘書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任司徒也沒在意,如今在她的腦子裡迴盪著的只有三個字——
“不會吧?”
婚紗照拍到一半,新郎跑了?
孫秘書對著任司徒虛虛地笑了笑。
任司徒見狀,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一矮身就坐在了沙發上,滿心裡就只剩下長嘆一口氣的*了。
那一刻的任司徒沒往最壞裡打算,自然沒料到時鐘不僅沒能趕上下一個場地的拍攝,她這一整天裡,所有單人照都拍攝完畢了,時鐘都還沒忙完回來。
無奈之下,只能明天補拍了。
時鐘是將近凌晨在回到家的,尋尋早就睡了,任司徒還在客廳裡,拿著電子相框看白天拍攝的照片。
任司徒是聽見他回來的動靜的,原本劃拉著電子相框的手指頓了頓,但很快任司徒便把他徹底的視作了空氣,繼續自顧自地看著照片,頭也不抬。
時鐘走過去,停在了沙發背的後邊,俯身環摟住她的肩頭,多少帶點求饒的語氣:“老婆大人,我知罪了。”
“”
她不吭聲,時鐘便沉默地附在她耳邊一下一下地親:“我去買搓衣板?”
任司徒本來想瞪他的,可回眸掃了眼他疲憊的表情,頓時就心軟了,可語氣還是不怎麼客氣,:“還好你跑路之前我們已經拍了不少雙人照,否則一定讓你跪搓衣板。”
時鐘立即附和:“沒問題,我現在就讓孫秘書買五塊搓衣板過來,不,十塊。”
說著就真的要掏手機打電話給孫秘書了。任司徒動作也不怎麼客氣,趕緊把他手機奪下轉手就直接把電子相框往他手裡一塞:“婚禮現場需要一張放大的合照,你選出一張來,明天就送去放大。”
時鐘立刻義正言辭地答道:“遵命!”
二人就這樣坐在沙發上挑起了照片。
任司徒陷入選擇性困難症不可自拔,也就暫時把生氣一事擱置一旁了,“我覺得這張不錯。這張也不錯。還有這張,也挺好的。”
選來選去也沒能做出取捨,任司徒只好一邊繼續盯著電子相框的螢幕,一邊開口求助於坐在她旁邊、一直沒吭聲的時鐘:“你覺得哪張最好?”
“”
她沒有得到時鐘的回答,只好抬起頭來看他,只見時鐘正盯著桌面的一角,神色凝重地發著呆,任司徒小聲喚了他一聲:“時鐘?”
時鐘這才驀地回過神來,抬起的雙眼正對上任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