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語氣裡全都是顫抖。
她如果還是一個正常人,那麼一定不會像是現在這般著急害怕,因為她可以逃跑,可是現在她雙腿殘疾,沒有能力再逃跑了。
看著這雙沒用的腿,她臉上露出了洩氣的表情,心下焦躁的同時,她不由得伸出雙手扯吧著頭髮,這一刻,她才恍然間明白,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報應一說,可是怎麼辦呢?她已經無路可走了。
外頭那麼多人原本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傅家,可是卻正是因為她跟母親鬧得那一齣戲才會使得整個傅家此刻被人群淹沒,想到自作自受這個詞語的傅語眼底劃過一道懼怕隨即便是無盡的陰森。
傅月溪,你真是命好,為什麼每一次你都可以這麼幸運?
老天爺你到底是公平還是偏袒?這個小賤人為什麼處處都是一帆風順,而我卻是恰恰相反?
心頭的不甘心,卑微的心理,失敗的打擊,一次又一次傅月溪反敗為勝的刺激,傅語的眼底徹底的燃燒了一把火,坐在輪椅上頭髮被她自己抓的亂七八糟,可是被凌亂髮絲遮擋著的那張臉上卻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森然。
一雙眼裡的懼怕暗藏在瞳孔之內,然而眸色裡卻漸漸因為心頭極大的不甘與不平轉變成為了陰鷙。
這一刻,傅語是真正的毫無形象。
猙獰又可怕。
瑟瑟發抖的身子坐在輪椅上都明顯得很,頹喪的鬆開了放在腦袋上的手,她目光逐漸渙散了起來,直到毫無焦距,這一轉變竟是迅速而又直接,毫無任何徵兆。
“傅小姐,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公開向您道歉,並且聯盟在媒體界為您開啟一面新的名譽天地。”商量了許久,其中一個傳媒記者做為群眾之首開口道。
說話間言語之中夾雜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澀然,心頭實際上有些害怕的她卻還是努力的抬起眼迎向眼前人的目光,對於傅月溪,大多數人都只是見過螢幕上的她,可是那些時候無非都是淡然的側臉精緻的五官,淺笑的唇角以及那微微瀲灩的眼。
迷人又高貴,明豔有動人。
這一刻近距離的與她對視,並且談著條件,理虧的她們自然心虛,加上第一次與傅月溪接觸就從她的手裡感受到了兩個極端的她,心有餘悸的她也不敢再挑戰眼前女人的底線。
倒不是覺得自己比她們高人一等,而是傅月溪這個人從小到大便是一個不卑不亢的人。
對於她自認為和善且想要交往的朋友,她一向都是熱情無比,在骨子裡她其實是一個很奔放的女人,但卻因為當年年紀小在傅家必須學會沉默而養成了習慣,時不時就將軟弱的那一面展現出來。
以惑人視線。
或許眼前的數人對她有些過分,甚至很過分,但是傅月溪也明白,身在其職謀其位的道理,所以為難她們也沒有必要,是誰的賬就算到誰頭上這一條準則是她一貫為人行事兒的標準。
所以微微一笑,牽動的紅唇迷人又犀利,原本面容上冷硬的線條柔軟了幾分,她眨了眨眼點了點頭,“沒問題,只要你們把警察叔叔處理好,我不會再說第二句話。”
說著嘴角揚起的弧度又是深了幾分。
雖說不準備刁難她們,可是好歹也是一大早擾人清夢令人心煩的事兒,說了不刁難可是沒說不為難哦!
這腹黑的小性子......
白天莫說人,晚上莫說鬼,這話自古以來便有,其實還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的,這不,她才剛剛提起警察叔叔,這一輛輛車子便是往她傅家這頭駛來,架勢陣仗根本就比當天傅語腿部受傷的時候猛烈許多。
瞅著那一輛輛警車張揚而來,傅月溪心底忍不住吐槽一句,這是帶了一個連的人來麼?
浮浮的微光在她眼底沉澱,她動了動手臂,掃了一眼臉色又是一變的眾多傳媒工作者們,心情不錯的笑了笑:“行了,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還要去公司,所以先失陪了。”
話還未說完,她便已經走出傅家大門。
躲在大廳中的傅語瞥見這一幕幕,只能是心焦無比的在原地等待著母親的下一招解決辦法的她此刻整個兒人都六神無主了,從未想過傅月溪竟然還有這麼一手的傅語咬碎了一口的銀牙。
心頭吐了幾口老血也無法消除今日她獨自膽怯,躲躲藏藏偷瞄外頭情況的恥辱。
再度把傅月溪惦記上了,心頭恨意驟然增加的傅語腦海裡混亂糾結著,顫抖著的不是她的雙腿而是她的靈魂。
“傅語?”管家有些年邁的聲音傳來,傅語渾身一個哆嗦,忍不住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