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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的杜閔雷厲風行,而此時卻躊躇著有些怯懦。心裡暗諷:你他媽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眼光所到之處,任曉正歡快地喝著杯裡的飲料,抬頭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齜著小虎牙,說“杜老師,這酒真甜。”
傻瓜,能不甜嗎,特意為你換掉了伏特加,選了一杯甜食波特酒,還能不甜嗎?
杜閔咳嗽了一聲,指尖按著高腳杯一口氣把甜的膩人的酒水一乾二淨,有些嗆。
“曉曉,我”
“杜老師,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紅,是不是剛才那杯酒喝醉了,老孃以前說過越是甜膩的酒越容易喝醉。”
杜閔搖搖頭,這傻丫頭還真當這區區一杯酒水就能把他灌醉。
說吧,再不說以後機會可不都是那麼充裕的。
“曉曉,我喜歡”那段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語被扼殺在萌芽中,原因是此時門口正進來一個穿著米色休閒衫的精緻男人,臉色有些黑沉。
視線,死死地盯著那一桌正打得火熱的小情侶。
而那對小情侶,就是正準備告白的杜大總裁和綿羊任曉同學。
所以俗話都說,好事多磨。
杜大總裁看著來人,臉上的怒氣一觸即發,冰冷的臉色又降了幾分溫度。
聲音驟然冰冷,如臨冰窖“雲少,你怎麼過來這了?”
雲墨毫不客氣地在任曉旁邊拉了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精緻的鳳眸微微一挑,好看到了極點。
唇角勾出一個美好的弧度,看了一眼吸著飲料的任曉,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餐廳裡的大部分人聽到。
“我過來看我女朋友,不可以嗎?”
話一出,無數少女的芳心碎了一地,更是引來了無數怨恨的目光。
早在杜閔進來的時候,少女們的心思就無時無刻不貼著這兒,只可惜名草有主,難啊。好不容易又進來一個翩翩公子哥,竟然又是個有主的,臥槽,還讓不讓人活啦。
為什麼,這主兒還是同一個女人。
狐狸精否,不像,實在是沒那妖豔的資本,算是極其相反的型別,柔弱的小淑女,難道說這年頭男人們都喜歡劉亦菲那白衣飄飄的型別。
這就是任曉,何若曾今說她就是個騙人精,明明骨子裡是個極其強悍的暴力猥瑣女,偏偏看起來還這麼無辜可憐。
世界,真是反了。
“雲墨,她什麼時候答應你的,我怎麼不知道?”兩人之間展開眼神交流,殺傷力強悍到坐在一旁的任曉都已經被深深地傷害了。
雲墨無辜地用手指夾起任曉的杯子,就毫不客氣地飲了起來,這讓任曉感到深深地無措。
薄唇微微一揚“其實曉曉誰都沒有答應,不是嗎?”
杜閔抿著唇,沒有說話,這一切原來他們都是同樣算計好的。
本以為可以先入為主,誰知道這些男人也都是狐狸一般刁鑽。深邃的眼眸一陣哀怨,看來下一次機會得更周密一些了。
杜閔的手機震動了一陣,他站起身接起,眼神越發的不對,起身說了聲抱歉,“你們先聊,我出去接個電話。”眼神無意識哀怨地看了一眼任同學,就往走廊一邊走去。
本身慶幸能和她單獨相處的雲大少,此時正看見某女捂著肚子,臉色憋屈。
“丫頭,你怎麼了?”
水喝多了果真鬧事,一點都不消停,任曉捂著肚子,做著痛苦狀。
真的,很急,快出來了。
“雲哥哥,我很急,憋不住了。”
“到底怎麼了?”雲墨也跟著她急,以為是肚子疼或者是胃疼之類的,大不了馬上奔過去幫他買藥。
任曉已經彈跳了起來,衝了出去“雲哥哥,我去上廁所,馬上就回來,你先吃。”
雲墨摸了摸鼻子,一下子轉眼又變成了孤家寡人。
任曉東摸西跑了一陣,終於折騰出了一個廁所,解決了大事。
這不,這家餐廳夠金碧輝煌了,話稱路痴小美人的任同學又拐了幾個彎,找不著原來的位置了。
這下,可真是丟大了。
在那條鬧鬼一樣黑乎乎的走廊晃了一陣,心裡洩了氣,實在不行就找服務員,法國的也行,咱會英文,怕誰!
那條走廊裡,她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湊在轉彎處,頂著一頭難以言語的蓬亂短髮很無言地偷窺了。
那個男人只是留給她一個熟悉的背影,銀色亮眼的西服,乾淨利落的短髮,許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