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她們兩人,而且,小路不是為她們兩個而造,來來往往的學生,都禁不住看這兩個小學妹在玩鬧。
“兩位學妹在幹什麼?”一個銀鈴般好聽的聲音響起在耳畔。陌生中帶著一絲熟悉,熟悉中帶著一絲念想,是什麼呢?
來者正是回校暫管學生會事務的顏皓軒顏學長。
“學長好啊!”張君怡揮揮手,笑著打了一個招呼。廖翩也微笑默許。
“你們好!”文質彬彬,溫潤的氣質實在很難與人相比,幾乎接近完美的人,盡然會那麼溫和,真是奇蹟中的奇蹟啊。“兩位學妹上午沒課?”
廖翩默許,張君怡解釋道:“是啊,鋼琴週三上午是不用上的。而且我們的課今天也沒有排到,只是下午有高數課。”高數課,廖翩曾經問過歐陽雲羲,是什麼意思。歐陽雲羲當時給她的回答就是:比奧數還要深的叫做高數,那天神使鬼差她們兩個居然有興趣去旁聽高數,真是難得啊!連她們自己都有點迷糊。
“巧,我現在去學生會,你們是學生會成員吧?帶著學生會成員特別校徽,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去觀看大二大三的工作感言?”顏皓邀請道。他倒是不希望她們會拒絕。
“承蒙顏學長厚愛,去,我們還怕顏學長淘汰我們呢!”張君怡閒著無事,就拉著廖翩忘學生會趕。她忘記啦兩個人,兩件事情。忘記啦劉昊,忘記啦廖翩不想見他。第二件事,忘記了白清弦,忘記自己和白清弦鬧彆扭了。真是喜事悲事一起來啊!
“那就好,走吧?”顏皓軒的確很喜歡和她靠近的感覺。她們兩個書香氣濃濃,的確,自己很欣賞這樣的女孩,也就是,她?
廖翩有些躲閃,張君怡,忘記啦嗎?
廖翩心裡一團糟,滿心的歡喜都被這忽如其來的邀請打斷。顏皓軒不知道,不怪他;張君怡忘記了,也不怪她,問題不在於這個,在得是,該如何面對?同在一個屋簷下,怎麼可能不會碰頭?不知道前方會有多少暗礁險灘,偶爾也會辨不清方向,可是鼓起勇氣堅強面對,就會守得雲開見月明,也是啊!廖翩感嘆道:最精彩的莫過於留下的那些深深淺淺的生命痕跡。如果一開始期望的只是中流,最後達到的效果只能是末流;如果期望只是末流,最後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順其自然呢?跟著張君怡和顏皓軒,堅定的往學生會那邊的學室走去。學室很大,上次誤打誤撞才進去的。
不知道這次,又會是怎樣的呢?
曾經聽說,每個人都是上帝咬過一口的蘋果,都是有缺陷的,有的人缺陷比較大,是因為上帝特別喜歡愛他的芬芳。而我的蘋果者是用來做了酒杯。總在快樂的時候,感到微微的惶恐。在開懷大笑時,流下感動的淚水。我無法相信單純的幸福。對人生的欺負悲喜,既坦然又不安。一樣的眼睛有不一樣的看法。一樣的耳朵有不一樣的聽法。一樣的嘴巴有不一樣的說法。一樣的心有不一樣的想法。一樣的人生有不一樣的哀愁。摘不到的星星,總是最閃亮的。溜掉的小魚,總是最美麗的。錯過的電影,總是最好看的。失去的情人,總是最懂的。人不是魚,怎會了解魚的憂愁。魚不是鳥,怎會了解鳥的快樂。鳥不是人,怎會了解人的荒唐。你若不是我,怎麼會懂得我的悲傷?
或許你說莫失莫忘,或許後來就是夢裡花落一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愛可以相知相許,相依為命,卻聽天由命
人生是一個悲劇。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了死亡。不知道自己會什麼時候死去,也不知道身邊的人會在什麼時候死去。曾經以為痛苦不幸都是別人的故事,後來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別人”。曾經以為,可以擁有彼此,可是原來連自己都無法擁有。
學生會會長,多麼光榮的一個職位啊?
多少人望之莫及,多少人為此仰慕,歐陽,你真是天之驕子,那麼多人喜歡你,敬仰你,愛慕你,到底不知道的是,他為了一個女孩捨棄自己的青春年華,為伊消得人憔悴。不,不能用憔悴來形容他,他那麼精神,多少人為之動容?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翩兒的心,不在他這位天之驕子身上。
當然,也不在別人身上。
張君怡看著這一切,看得很開,不是說她看得很明白,但她終究是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歐陽雲羲能給她一場盛世舉世無雙的婚宴,若是流水無情,做多少努力,都只不過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罷了。何談戀愛?
看著歐陽雲羲在主席臺上深鎖眉頭,顏飄珩在一旁手指一遍又一遍敲著涼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