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呢喃,“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來生預支一段時光與你廝守。”
預支來生,希望我們之間再也不要錯過。
荼蘼花開,開到荼蘼花事了;塵煙過;知多少?
夏末了,開到荼蘼了,便沒有退路,也不能繼續美麗了。
多麼絕望與頹廢的兩個文字。
“弦!”正在工作的白清弦被張君怡一叫,嚇了一跳,害怕她出什麼事情,急忙跑過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沒有,弦,你看!”張君怡指著電腦的某處,拉著白清弦看過去,醒目的大字,不得不讓人看了心驚。
白清弦皺眉,往下拉了拉。
“由本臺記者報告,Y&L最高執行長顏皓軒向大學教師廖翩傾情告白,當場求婚。”接著往下看,還有一張顏皓軒和廖翩接吻的照片。
白清弦感到張君怡的顫抖,索性把網址給關了。攬住張君怡的肩膀,溫柔地笑了笑,“沒關係的,這是她自己選的人生。不擔心她的父母會反對,我擔心的是,回國的羲。”張君怡愣了愣,白清弦接著說下去:“羲也回國了,我還是剛剛接到他的電話才知道了,這件事是昨天發生的,也就是說,他剛回國就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了。月華繼承人告白求婚,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傳到楓華,清華那邊去都不為過。可想而知,等了那麼多年的他是什麼感受。”
“我太好奇了,她怎麼會答應?珩說過廖翩拒絕過很多次了,怎麼這次?”
“這是廖翩的事情了,我們也管不了。不知道凌阿姨怎麼想的。內定好的兒媳,變兒戲了。我覺得,這件事情,他肯定傷心死了。”白清弦看著張君怡,敘述著。
“弦,我想去見見廖翩。”張君怡拉著白清弦的手,猶如撒嬌一般,搖著白清弦的手臂。
白清弦失笑,要是面前的人是廖翩,自己是歐陽雲羲,一定心軟。但是,面前的不是,是他的妻子,自然不能讓她去。“不行,顏學長我們都認識,今昔非比尋常了,他對廖翩那麼好,我們現在去問廖翩為什麼這樣,你覺得作為廖翩的男朋友的他,會開心嗎?”
“那怎麼辦啊?就這樣嫁過去?你怎麼就知道廖翩是心甘情願的?你怎麼就知道不是顏皓軒逼她的?”張君怡焦急的聳下腦袋,軟綿綿的。
“好了,不要亂想那麼多,他不是那種人。廖翩會沒事的,要不這樣,到時候找機會,你把廖翩約出來見個面就好了,到時候再問,現在見得到廖翩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白清弦寵溺地搖搖張君怡的肩膀,“別生氣,會有機會的,乖!你連兩個小傢伙都要照顧呢,你哪來的那麼多時間想其他的?先搞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那你記得,找時間去看看廖翩?”張君怡看著白清弦,希望的眼神讓他頓時心軟,連聲叫好。
羲,你和她之間的過去有我的參與,未來,只需等待。
荼蘼花開,也正式告終感情的終結。愛到荼靡,生命中最燦爛、最繁華或最刻骨銘心的愛即將失去。
顏皓軒向廖翩告白求婚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想不知道都難。安月晴靜靜的站在窗前,凝望著飄忽不定的天空,不禁懷念起了窗前雲雀的歌喉,不禁噴勃出了風鈴的清脆叮噹。痴想著那些陌路的風景,聆聽著那些溫婉的故事,看著歐陽雲羲和廖翩,誘惑著所有人的視線,折射著所有人的靈魂,如今,花相似,人已非。
有人說,風鈴是風的吹動,鈴的心繫;也有人說,風鈴是聲音的祝福,情意的寄託。
習慣已習慣了靜靜的呆在窗前,看風鈴搖曳,聽輕風撥弄。
風起的時候,那悅耳動聽的叮噹聲,彷彿是從久遠的沙漠中走來,清脆如痴,微波輕漾,它擠過風的縫隙,搖落著昔日的記憶,隕落成了風的痕跡。
你說,只要看一眼掛在窗前的風鈴,你的身影就會立刻出現。雖然這是你編織的美麗的童話,但也代表了你的一片心。你說,只要搖一下窗前的風鈴,你的聲音就會立刻出現。雖然你不在身旁,但也能聽到你的聲音和氣息。
每當看到窗前的風鈴動,便能感知風的存在,感知你的存在,感知愛情的脈動。每到這個時候,便循著風聲的方向觀望,因為它能帶來你親切的話語,能帶來你綿綿的柔情,能帶來你風采翩翩的模樣,它牽扯著思念,絞裹著情感,成為了永遠的牽掛和依戀。
紀念那份逝去逝去的愛情,不自覺地走到了劉昊的墓園。
靠在冰涼的墓碑上,看著劉昊微笑的臉,安月晴望著天空白雲,雙手抱腿,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