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翩停了一下,睜開了眼,那雙眼睛充滿了失望,溢滿眼眶。是不願意嗎?算了,那就在這裡等吧。廖翩蹲在清雅的藍色蝴蝶蘭旁邊,挑弄著蝴蝶蘭,真是花如其名,長得猶如一隻蝴蝶要飛起來了一樣,好迷人。
“蝴蝶蘭,你說,雲羲是不是生我氣了呀?我今天和越在雲羲的辦公室聊天,你說,我是不是玩過火了呀?可是,什麼叫喜歡呢?是張君怡對安夜越的愛戀嗎?這就是喜歡嗎?那為什麼,我看見雲羲罵我,我就那麼難受呢?看到那兩封情書,我忽然發現,雲羲是好多人都喜歡的。可是,為什麼他就偏偏喜歡我呢?我也沒什麼好的,長得也不好看,成績也沒有他們那麼優秀,還都是學富五車的理科生,我怎麼就那麼差?我要是能好點就好了。”女孩自言自語的聲音一字不落地流入另外一個人的耳畔。她手執蝴蝶蘭,挑逗著。
自言自語的話語讓他感覺這個女孩,其實對他不是沒有感情的,看到她在一個冬天就變瘦了不少,有些不知名的味道,湧上心頭。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但是,那麼努力的她,不就是堅強的女孩嗎?
看她單薄的衣服獨自在這裡和他種的花聊天,該說她傻還是該說她太可愛了呢?歐陽雲羲看著她,有些心疼了。剛剛不想讓她看到他在寒雪中吹地打噴嚏的樣子,便跑上來了。沒想到,她居然還追上來了?
歐陽雲羲怕嚇著她,走到她身後,準備和她說話的時候,被她的一番話震住了腳步。廖翩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些許是天氣太涼了,她已經麻痺了吧?廖翩撫摸著蝴蝶蘭,“你說,他會不會真的生氣了?他剛剛的樣子真的嚇到我了。你知道嗎?他追了我十年了,可是我卻絲毫不動,是不是太傷他心了?但是,我還是不能接受他啊,好多好多原因讓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必須快刀斬情絲。還有,我和金魚打過賭,誰先談戀愛就得先在對方面前接吻。怎麼辦呢?”廖翩一副苦惱的樣子,蝴蝶蘭被冷風一吹,有種瀟湘的美。
歐陽雲羲不知該笑還是該哭,真是哭笑不得,欲哭無淚。難道那麼多年,她都不答應的原因就是這個?歐陽雲羲蹙眉,上前,蹲下,抱住她,給她溫暖,為她驅走寒冷。廖翩被這忽如其來的擁抱嚇住,清雅的薰衣草味撲入鼻尖。
“你!”廖翩激動的,轉身看著他,但是,對於這個猝不及防的擁抱有點意外,不自覺地就推開了他。看著他,臉色已不如剛剛那般白的毫無血色,紅潤了不少。廖翩忽然意識到,歐陽雲羲,是不是聽到了她剛剛說的話?“你,什麼時候來的?”
正當廖翩以為歐陽雲羲是剛剛來的時候,歐陽雲羲說的話讓她徹底尷尬。廖翩低著頭,不敢直視他。天吶,他全部都聽見了?她真的,這次沒臉見人了。
“你還要在這裡蹲多久?起來吧!”歐陽雲羲沐如春風的笑容,映照在廖翩的眼瞳中,扶起廖翩,廖翩的腳有些麻痺,一時站不穩,往旁邊斜去。歐陽雲羲眼疾手快,抱住她的手臂,往他身上靠過去。歐陽雲羲無奈,“好啦,我知道你臉皮薄。但是,你現在腳都麻痺了,還怎麼走?”歐陽雲羲順勢攔腰抱起她,惹得她驚呼一聲,抱住他的脖子。廖翩雖然聽歐陽雲羲這樣說,但是,還是咬著嘴唇,掙扎地下來。廖翩扶住扶欄,眼神不敢看他。
“你沒事了?”
歐陽雲羲輕笑,“我沒事了,這裡冷,來,我帶你去玻璃室暖下,外面太冷了,好嗎?”歐陽雲羲向她伸出手。但,廖翩沒有接下來的意思,倔強如她。“我可以自己走的”
“好,那我牽著你走,好不好?”歐陽雲羲輕柔的聲音響起。
廖翩看著他,又迅速低下頭,鼓起勇氣,把左手很輕柔很輕柔地搭在他的手上,歐陽雲羲接到那雙冰涼的手,毫不猶豫地接上,帶著她往玻璃室走。
張君怡撇撇嘴,終於纏著白清弦帶她來學生會會長公寓。“好大哦,為什麼那麼豪華?就只有主席長住嗎?”
“張小姐是把我忘了嗎?”顏飄珩玩世不恭的聲音在張君怡身後響起,害得張君怡嚇了一跳,跳到白清弦身邊,抓住他的手臂。顏飄珩鬱悶,伴裝兇狠,“誰允許你進來公寓的?有經過我的允許嗎?”
白清弦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顏飄珩講的對話不是她,他這是在嚇唬張君怡呢。
張君怡也不客氣,直接把白清弦搬出來,“他帶我來的。我女朋友呢?”
顏飄珩在和白清弦眼神交流。顏飄珩蹙眉,你怎麼把她帶來了?白清弦默哀,要不把她帶來,我估計廖翩回去就慘了。顏飄珩不領情,正要開口,卻沒想到,顏皓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