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來訊息,說部裡還有事,讓他去校醫室。因如此,歐陽雲羲和顏飄珩疾步奔跑在校園裡,雪枝間落下來的雪倒在歐陽雲羲的身上,他毫不在乎,就這樣,急匆匆地跑到校醫室。
跑過去時,路邊的學生都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主席長這是要幹什麼呢?跑得那麼急。
最真摯的感情,莫過於歐陽雲羲對廖翩數十年來默默無聞的愛護了吧?或許是的,歐陽雲羲的愛是淡雅出塵的,而劉昊的愛,是膚淺明顯的。這樣的愛,還叫□□嗎?歐陽雲羲可以給廖翩一個獨一無二的心,而別人,就說不定了。亦者變心,亦者多情,數不勝數。
廖翩不是那種微微一笑很傾城的女子,她也不是那種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女子,她只是眾多荷花之中的一支默默無聞的花骨朵兒罷了,若是沒有注意到,反而是襯托了這一塘的淨荷。但是,也就是這樣的一個默默無聞,才貌並不出眾的女子,也就這樣,被一代才子無法自控地深深愛上。
有人會問,這樣為一個女子,真的值得嗎?
對於一些人來說,或許是不值得的,但是,就是被別人覺得不值得的人,卻被歐陽雲羲視為珍寶般護在手心,縱然她對自己那麼冷然。
奔跑在冰天雪地之中,無疑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稍不小心,便會摔跤。但是,心急如焚火般的歐陽雲羲卻健步如飛。踏雪而來,尋找他最美的女子。但是,也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經過一個昏暗的路燈下,走歪了路,使得樹枝上的雪泥掉落下來,狠狠地砸在歐陽雲羲的頭頂!雖然不會很痛,卻是會令人感到一陣陣的心寒。歐陽雲羲不甚在意,用手撥去在頭頂的雪,也就是這一舉動,讓細長黑暗的樹枝有了時機再次刮傷他的手。舊傷,已然復發
歐陽雲羲險些摔倒在地,不過還是挺了過來。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讓他覺得,這條路太過漫長,讓他有些不適應這條路的長度了。他第一次覺得,走一條路那麼吃力與艱鉅。
廖翩既不是什麼高貴的公主,也不是有錢人家的大戶千金,只不過是一個很平凡的女孩而已。安夜越、白清弦、張君怡都站在她的床前。雪白色的床單襯著她那冰白的臉龐,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一抹白,狠狠地刺傷了歐陽雲羲的瞳孔。
見到白色的燈光,可以看出歐陽雲羲的臉龐也是有些慘白的,但是他有意遮住傷口,將衣袖拉下來了一點,以至於無法馬上看到他的傷口。因為雪的緣故,冰涼的感覺,讓歐陽雲羲的傷口在隱隱作痛,但是他忍了下來。他在玻璃窗前凝望著廖翩緊緊閉上的雙眼,依舊沒有睜開的痕跡,右手上注射著點滴液,一滴一滴,彷彿滴進他的心間
凌聽恆坐在辦公室,沒有注意到歐陽雲羲已經到來,還在辦公。而,歐陽雲羲深深看了一眼廖翩,便轉身,讓他的身影,消失在監護室前。
歐陽雲羲輕輕推開凌聽恆辦公室的門,敲了一下,正好讓凌聽恆看見他。凌聽恆微笑,顯然不知道歐陽雲羲和廖翩是認識的,他只知道,歐陽雲羲的那位心上人,似乎名字之中,也帶有這麼一個‘翩’字。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呢?凌聽恆注視著歐陽雲羲,看見他臉色似乎不太好,有些奇怪。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那麼慘白?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凌聽恆起身,走到歐陽雲羲面前,凝望著他。“雲羲,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他穿的那麼暖,想必不是凍著的吧?別有他因?
“舅舅,那個女孩怎麼樣了?”歐陽雲羲此刻只想著廖翩,想著她看著自己時,眼中那一抹柔情。雖然她不接受自己,而自己也沒有和她在一起,但是,對於愛,並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改變。
凌聽恆一頭霧水,“什麼女孩?”
“就是不久之前送來的一個女孩。”
凌聽恆一下明瞭,看著歐陽雲羲眼中毫無焦距的樣子,心裡暗自心想,難道,這個廖翩,就是他的那位喜歡的女孩?想起了廖翩眉清目秀,雖然送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了,但是還好,沒有傷到什麼地方,只不過是太長時間沒有進食了,所以以至於昏迷。“那個女孩,是你什麼人?我好像不認識。”
凌聽恆就故意不透露廖翩的任何情況給歐陽雲羲,默默注視著他溫和的臉龐。此時的歐陽雲羲,本來寧靜的臉上有了一絲絲著急的色彩。倒是讓凌聽恆心有領會了。“看來,我知道了。她就是你和你媽媽說的那個女孩吧?”
歐陽雲羲無奈點點頭,看著凌聽恆的眼神幾近懇求。
畢竟是醫者父母心,凌聽恆也不隱瞞,按著他坐下,倒了一杯白開水,才不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