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怡攬住廖翩的肩膀,扶住她,盡力讓她往自己的身上靠,而廖翩,早已是痛苦萬分了。但是她一直忍著不去出聲。胃疾的痛苦讓她痛不欲生,想就這樣昏過去,睡著了就好。但是這是學府最重要的會議,不允許任何學生做出對此不敬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想因為這一點點事情去麻煩張君怡。廖翩死死的捂住肚子,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也不知道,現在在說話的人是誰,是歐陽雲羲,還是另有其人。她不知道,也沒辦法知道。因為,胃疾的辛苦讓她沒有辦法去思考,只能緊緊地控制自己不要倒下。
此時,歐陽雲羲早已坐下了臺前。剛剛在臺上講話的時候,注意到圓狀後的角落邊的張君怡和廖翩,只見張君怡用手摟住廖翩的肩膀,而她臂彎之中的廖翩卻是眉頭緊促,不能伸展。看樣子十分痛苦。歐陽雲羲恨不得馬上跑到她身邊去問她有沒有事情,礙不礙事。但是,理智不允許他這樣做,他也不能這樣做。顏飄珩不能離開身,那也只能找白清弦了。或許,白清弦可以吧?畢竟只是部長而已,走動一下也沒什麼大礙的。
說如此,便拿起手機,給白清弦發了一條資訊。
白清弦因為是部長,所以坐在第五排的位置上,因為他不太喜歡拋頭露臉地,所以就坐在側邊,也沒有太多的人關注到他。遠遠望去,白清弦無所事事地坐在那裡,甚是清閒。忽然感覺手機震動了一下,白清弦睫毛閃了一下,拿出手機。會議上不允許任何不雅的聲音打斷思維,所以,所有學生的手機鈴聲一律全部關閉,不允許開啟。白清弦手指滑了一下,是一條資訊,是歐陽雲羲的資訊?白清弦一頭霧水,歐陽雲羲給他發什麼資訊?
“弦,小翩那裡好像出事了,我走不開,你幫我看一下,她和張君怡在一起,偏東邊的圓狀角落處,注意些,別被點名了。”
白清弦看見歐陽雲羲用手機點了點,便點頭,示意他知道了。白清弦見每人注意他,就踏步起來尋找張君怡和廖翩的身影。偏東,圓狀角落
白清弦看著角落邊上的人,很快認出了張君怡,顯然張君怡也看到了他,眼神交匯撞在了一起,白清弦不自然別過頭去,往偏東的方向過去。而張君怡則是一臉著急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這條通向張君怡那邊的路似乎有些漫長,白清弦還是很耐心地走了過去。
已經過去整整三十分鐘有餘了。此時的廖翩,早已痛的不知所措了。眼前一暗,燈火輝煌,人群密集,全部都化為單一的黑色。廖翩倒了下去。些許是熬不過這份痛苦,承擔不起這份胃疾給她帶來的辛苦,她暈倒在了張君怡臂彎中。
“翩兒!”張君怡壓低聲音呼喚道。
無法快速趕來的白清弦十分焦急,想在短時間內跑過去廖翩那邊是不可能的了。突然,白清弦看到了安夜越,猶豫了一下,還是朝安夜越招了招手。
敏感的安夜越很快就注意到,白清弦也用同樣的方式發了一條簡訊給安夜越,安夜越領意地點點頭,看著白清弦的樣子,看來事情還真是嚴重。安夜越也不放鬆,安月晴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坐在原位。只聽見安夜越讓她不要亂動。
“她怎麼樣了?”安夜越疾步走道張君怡和廖翩那邊,“是發燒了嗎?”
張君怡慌亂搖搖頭,語氣明顯壓了下來,但是卻充滿了無奈。“不是,廖翩胃疾,晚餐還沒吃,昏倒了。而且會議又不許人出去,她硬是不讓我帶她出去。”
安夜越大驚,“什麼?胃疾?那,怎麼辦?”安夜越也想不到什麼辦法,逼不得已,才想出一個辦法。“只能這樣了,後果我擔著。”
張君怡瞪大了眼睛,看著安夜越,“你”
一個人,一段光陰,或薄,或重,都任憑自己。過程中可以加一縷香,加一滴露,加一半清風,加一彎水色,細節豐滿了,人心自然也就是無比的充盈。一些長短錯落的句子,以及來不及整理的情緒,不必刻意的要說給誰聽,也不需要有人能夠讀懂,只需穩穩妥妥的收藏好,就放入一闕舊詞的頁尾,用深遠的沉寂去陪伴夜的安靜。眼裡有情,情生溫暖,溫暖在心,則萬念可安。善良的心是波瀾不驚的心,像津津細流一樣緩緩流淌,懂得順應,懂得捨得。內心的善良是與生俱來的,一旦失去了,你的心靈就不得安寧,身體也像行屍走肉一般,好像生活總是缺了些什麼。如果不具備耐心去等待成功的到來,那麼就只能用耐心去忍受長久的失敗。
會議結束後,已經是十點多了,學生們也不用晚修了。
正當校長和歐陽雲羲講話結束之後,白清弦給歐陽雲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