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還是他本身就有這種魅力呢?
既不是歐陽雲羲,也不是白清弦,也不是安夜越,更不是安月晴,首先打破平靜的是進來換藥水的護士。潔白的白色長褂,白色的長褲,白色的鞋,職業般的笑容,此時在這個話聲溫柔的護士身上出現。“是劉昊嗎?”劉昊點點頭,雖不解,但想來還是有原因的。扎針換藥,這是護士必須要做的事情。但,當尖銳的針頭還未扎進劉昊的動脈血管時,劉昊已經開始詢問了,“我為什麼要打針?”
四人都愣在原地,保持沉默。誰都沒有開口回答他的話。因為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本想四人都不開口可以隱瞞地住劉昊,但是事情並沒有像他們想得那麼簡單。只見護士奇怪的拿出病例單,欲要開口,卻被安月晴搶先一步。
“誒誒,不是不是!”安月晴的一番話果然奏效了!護士迷惑地抬起她的頭,難道這個病人還不知道嗎?這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要知道,心臟病可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控制病情的。
“你說什麼?”劉昊的注意力完全轉移到安月晴身上,雖然那位護士想說被安月晴打斷了,但是,逃得過初一,跑得過十五嗎?“講清楚!”
安月晴疾步走到病床前,偷偷掐了一下護士的白色大褂,護士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但是還是閉嘴了。端著消過毒的針丟掉,走到一邊的櫃子重新拿出一個針管。
“你只是最近太勞累了,然後,是洪阿姨通知我們的,原來你是洪阿姨的侄子啊,她是你阿姨?聽說你暈倒在宿舍,沒關係吧?我還是覺得你自己不行。我都說了,你上次還偏偏不肯信我,看,這次出事了吧?活該!”安月晴裝作很不在乎地樣子,滿不在乎的看著劉昊,心裡卻是在意地要命。似乎看到劉昊略有懷疑,急忙接著說:“你不信我是吧?我可沒那力氣把你搬到醫院來,你看,是主席和白部長還有我哥把你送過來的,還不感謝就算了,你什麼人啊!”
劉昊看著歐陽雲羲,他可以感謝在場的任何人來看望他,探望他,但,唯一不想感謝的就是歐陽雲羲。為什麼總是他輕易地奪走廖翩?
“謝謝。”劉昊喉嚨沙啞地開口,閉上了眼睛。護士為他扎針。既然安月晴都這樣說了,也沒什麼懷疑的了。信安月晴,應該不會錯。
“你好好休息吧,管樂部的那些事情我會找人代職的,還有就是,你這幾天待在醫院就好了,其餘的東西,要是有急事,我會送過來給你的。其他的你不用操心。清弦也會過去幫你處理事情。還有,你是學生會成員,可能在開會的時候,勤部會長會點名,到時候我再幫你處理這件事情。”歐陽雲羲在劉昊打進針水的時候站到他床前,說了這番話。
“會長認為,勤部會長會那麼容易就被說服的嗎?”劉昊看著歐陽雲羲,來了這麼一句話。
“我自然會處理!”歐陽雲羲微笑地看著他,讓劉昊一剎那無言以對。“弦。”
白清弦還在想著張君怡剛剛掉下眼淚的那一刻,就像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那麼脆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那眼神,的確會讓人心生愛憐感。
一滴眼淚的背後,淺藏著一種獨自憑欄回首往昔、青山依舊的深惡痛絕;一片孤雲化雨灑落,深藏著一種夕陽無限好、人已近黃昏的無可奈何。人,總要經歷過抽絲剝繭的疼痛,才能獲得一份生活的領悟;即使,有時哭泣,有時落寞,有時頹廢,有時絕望,會失去一些珍貴,但也值得,因為捨得。白清弦只能暗自為張君怡淺談這人生的概念。因為,有些痛,值得,因為懂得;有些淚,值得,因為捨得;有些人,值得,因為愛得。
有些寫故事的人,寫下的文字,記錄了過往,分享了感動,溫熱了愛情,動容了時光,寫下了善良。同時,卻拋棄了最珍貴的感情。
“廖翩,你慢點,廖翩!”張君怡在後面追著廖翩,廖翩按了按電梯,進去之時,張君怡加快腳步,衝了進去。張君怡氣喘吁吁地呼著氣,淚水已風乾,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廖翩看著張君怡,扶了一下,虛空,有些尷尬。便不再理會張君怡。
“你在生我的氣嗎?”張君怡小心翼翼地問道。
廖翩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外面的景色。沒有開口,嘴唇也沒有張合一下。
“真的在生氣?你彆氣啦,是我不好,我錯了。”張君怡搖著廖翩的手,有點撒嬌的意思。
廖翩還是沒有說話,張君怡完全否決了自己的想法。要是平常的話,她被自己搖幾下就會笑了。如今,一個微笑都懶得賜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