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那一眼柔情。一個大帥哥在旁邊坐著,無動於衷真是假的,但是,又不是很有觸動,這叫什麼呢?張君怡用那波浪般的長髮掩住緩緩流淌的心事。
她打量著白清弦看檔案的樣子,平時就喜歡和他拌嘴,沒有注意到,他,居然也是那麼令人失色。是她不注意了嗎?這麼帥氣的一個男生,居然會讓她忽略?看來,是自己的眼光太高了吧?
優雅如櫻花的嘴唇,細緻如美瓷的肌膚,沙發椅中的他寧靜地望著那份檔案,彷彿希臘神話中望著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俊顏;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苗條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又盛氣凌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白清弦大概已經有十九歲了吧?蓄著一頭短髮,白袍的領口微微敞開,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後,更是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白清弦忽然間抬起頭,看著張君怡盯著他看,他臉上有東西嗎?張君怡忽然回神了,看見白清弦抬頭看著她,不自然的扭頭,白清弦戲虐地笑了。“好看?”
“自大。”其實,張君怡答非所問,撇撇嘴,“白清弦,你不要那麼自戀好不好?”
“我似乎沒有說什麼吧?是你在那自言自語!”白清弦毫無客氣地打破這句話的水中鏡,霧中月。張君怡不再爭辯,倒是讓白清弦大吃一驚,她今天怎麼了?怎麼不吵了?要是平常,早就和自己鬧開了,今天還真是稀奇。
“白清弦,你說,主席長會不會對廖翩做什麼啊?”張君怡看著白清弦,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對峙。
白清弦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樣,張君怡未免太過懷疑歐陽雲羲的人品了吧?歐陽雲羲那謙謙君子,就算把廖翩怎麼樣他都不會傷害她,那種人,鐵定了心的,痴情公子。“你開玩笑吧?你懷疑羲?”
張君怡輕哼,“誰知道主席長是怎麼樣的,我又不瞭解!”其實,她覺得就算不了解歐陽雲羲,他也不會對廖翩怎麼樣。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喜歡歐陽雲羲這個性子,怎麼惹都不會生氣,無論誰惹他,他都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樣子,唯獨只有一個人,才會讓他失去自信吧?
等了快十年了,歐陽雲羲若不是真愛,怎麼會等的那麼久?那麼久,他都是很自信可以讓廖翩回心轉意,今天怎麼碰著安夜越就那麼不鎮定了?張君怡本來戲虐的臉上也出現了沉默,剛剛想到安夜越,自己不是那種人啊!怎麼會苦苦追尋了那麼久?但是,事實證明,這就是事實,她的確對安夜越有感情,而且感情還不是一般的深淺。
歐陽雲羲,你棋逢對手了,我倒是有些期待,你這位謙謙君子,怎麼對峙安夜越。
“張君怡,你說起謊話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臉不紅心不跳,我是不是要說你好厲害?”白清弦就差沒把手指立起來。白清弦也覺得這檔案,也沒什麼看下去了,直接在上面籤個字,把它拿到辦公桌上放著。“況且,堂堂學生會會長,怎麼選上的,你又怎麼知道其中是怎麼樣的?你太低估主席長了。”
張君怡知道他的意思,本來想調侃他幾句的時候,看他臉色那凝重的表情,也不想去激怒他;於是,就把想說的話通通吞回肚子裡。“那你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回去啊,白大公子?”張君怡欲哭無淚,別人要看到她在管絃部長的辦公室那麼悠閒,還不把她亂箭射死?
“等下吧,等下我送你回去宿舍樓下。”白清弦避開話題,等下別讓你跑到歐陽雲羲那裡把他的事情都攪黃了。
溫和的吊燈傾瀉下來的柔和燈光,映照著男生眼眸中盡是一片受傷的光景。他想靠近女孩,卻沒想到他進一步,女孩就退一步,眼中掩不住的失望,同時,還有深深的後悔。他不應該那樣對待他心愛的女孩,讓她受傷了。
廖翩緊緊抓住樓梯的扶手邊,邊往後走,躲著歐陽雲羲,她現在,很怕見到他,特別是,看到他的眼神。那會讓她心軟。歐陽雲羲眼神幾近乞求,廖翩看到他的眼神,還是心軟了。
“你別這樣”
“小翩,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歐陽雲羲看著她,害怕她生氣,不敢靠近她。歐陽雲羲忽然感覺鼻子有些不通暢,皺了皺眉,閃開廖翩,捂住鼻子,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廖翩在彎狀樓梯站起來,跑到歐陽雲羲身邊,冰天雪地地,他找了自己多久?一股暖意流上心頭,但是,對於他的不理解,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