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弦不反感,卻時時刻刻地和他在一起拌嘴卻不覺得絲毫討厭?她,這是怎麼了?對白清弦,居然沒有那種抗拒感。
“我後悔什麼,有什麼後悔的!”張君怡和他繼續挑起這個沒有硝煙的戰爭,他精緻的臉頰近在咫尺,短暫的暈眩呆滯後,繼續旁若無人地和他拌嘴。
忽然又是一陣人流,張君怡又沒站穩,幸好有白清弦在旁邊,眼疾手快地扶起了她,挑眉:“你還想說什麼?這不,又倒下了,迷戀我的懷抱?”
張君怡再次尷尬,但是,尷尬歸尷尬,還是不服氣地反駁道:“我說什麼了?我哪有說什麼?你想多了吧,白大公子!”故意加重了‘白大公子’這四個字的讀音,難免讓白清弦有些雲裡霧裡的。
“小姑娘,你男朋友對你真的是很好,都在保護你。”旁邊的遊客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於是大大方方地說道:“還是看看你男朋友的手吧,說不定被擦傷了呢!”說完便走開了,留下錯愕的張君怡和白清弦。
白清弦見那位遊客說出了他被擦傷的手背,不自然地看向張君怡,手無痕跡地放到了身後,希望張君怡的注意力消除。而張君怡聽了那位好心的遊客說白清弦受傷了,滿臉的震驚。白清弦為了她,受傷了?
說如此,張君怡連忙抓起白清弦隱藏在後面的手,傷口不大,也不是很深,只是擦破了皮而已,但是卻可以隱隱約約看見有血絲一層一層滲透出面板外層了。乍一看過去,嚇到她不知所措。挽起白清弦的長衫衣袖,嚇得面如死灰般落寂,“天,你的手流血了!你怎麼不說啊!”
聽著張君怡責備的話語,白清弦不以為然,但是卻默默地隱瞞著他傷口傳來的陣陣疼痛。他剛剛明顯感覺到了,那不是一般的利器,擦過便讓他手都要疼死了。“男生受點小傷,只不過流點血而已,也可以促進血液迴圈,對身體也沒什麼不好的。況且,男生不都是會流點血出點汗的嗎?也沒有什麼損失的,別瞎操心,我沒事的。”
白清弦的話張君怡是一句也聽不進去,只知道是白清弦受了傷是因為她而受傷,所以她覺得她應該負責。於是,便硬拉著白清弦回別墅上藥。無奈,白清弦實在是擰不過她,只好應允了。
廖翩和歐陽雲羲也被人群衝散,廖翩本來想拿手機給張君怡打電話,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打過去。或許,張君怡和白清弦在一起了吧,有白清弦在,倒是放心。雖然他偶爾會說一些笑話,會和張君怡鬥嘴,但是,他也是一個非常負責的好朋友。所以在她心目之中,由始至終,他都佔有一席之位。
至於歐陽雲羲,或許現在,穿著白色襯衫,漫步在這暖和的海灘上吧?
想著想著,鼻子略微有些酸。至於原因,也只有她清楚吧。
看著人來人往,卻不見她蹤影,如小孩那般,他在萬千人之中,尋覓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卻依舊沒有找到他所要找的人。
歐陽雲羲的額頭上冒起了絲絲汗珠。他跑得那樣焦急,彷彿是捧在手心的至寶被別人拐走了一般,也不對。那本來就是他的至寶,何來彷彿之談?“廖翩——”
一聲聲呼喚,換來的沒有他要的回眸與轉身,只是過路人眼神的探視。輾轉過後,便轉身離開。彷彿若無其事般。
在被水浸著腳的廖翩,隱約聽到了,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而且,這聲音那麼熟悉,是記憶之中的一種。但是,她心裡有些掙扎,又有些期許,或許是別人呢?如果不是,那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這不是她要的。但是,那一聲聲期盼的聲音陸陸續續在耳邊響起,讓廖翩浮躁的心不安分地浮動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微風吹拂雲自搖
還是回頭。
雖然已經夜幕,但是,他還是在一眼之中,看到那個驀然轉身的那個他喜歡的她。
歐陽雲羲跑了過去,廖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撥出這口氣。真的是他,她沒有聽錯!
歐陽雲羲跑上前去,不顧一切,抱住了她單薄的身子。
廖翩可以微微感覺他的身體在輕顫著,本想推開,但由於他抱得太過緊促了,她掙脫不開。既然如此,廖翩也只是屏住了呼吸一會兒,便用手環住他的腰背。感覺到歐陽雲羲身體顫抖的欣喜,廖翩故意沒有察覺到,但是心裡卻是無邊惆悵。不是要一刀斷情絲嗎?她怎麼變得那麼婆婆媽媽那麼依賴這個懷抱了?
“怎麼了?”廖翩柔聲開口看著他。“怎麼跑得那麼急?你休息一下吧。”
歐陽雲羲本來想說什麼的,但是,頓了一下,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