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白清弦又被張君怡逼著洗了一次澡,再在套房裡面打電話讓人送點膏藥之類的藥類什麼的,便細心的幫他上藥。自己剛剛也真是粗心,居然沒發現他受傷了。真是懊悔都來不及。此時,他穿著浴袍倚在陽臺欄杆上,聽見聲音後,微微側頭,看見了張君怡款款而來。
“謝謝你!”張君怡抬頭望著他,正好讓他看見她眼眸裡滿是真摯。
白清弦失笑,挑眉道:“謝我什麼?謝我沒有照顧好你?謝我讓你受驚了?”
“才不是!”張君怡倔強的反駁,但是,畢竟是白清弦拉了她一把,張君怡說話的時候眸子晶亮,很是認真。“你騙不了我,你是好人!真的很好!白清弦,想你這樣好的人,以後一定會遇見很好的女孩子,你一定會很幸福的!你——”
張君怡話還沒說完,就忽的被抱住了。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住了,愣在白清弦懷裡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擦到他的傷口。
“這樣就那麼容易就心軟,可就不是你的作風了呢?我可記得有誰在我說過的,會很勇敢很勇敢的活下去,讓我一定要和她幹下去。怎麼?你的保證已經過了有效期了?”
“對不起”
耳畔響起張君怡壓抑的聲音。白清弦客氣地環過她的肩,失笑道:“對不起什麼?對不起不小心讓我受了傷?”
“白清弦,我”
白清弦眼睛碰上她的神情,笑得眉眼彎彎。“既然沒有做過什麼錯事,那為什麼說對不起?”
“因為,因為我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儘管她努力的想控制住情緒,不想讓白清弦看見她此刻哭鼻子的醜樣。但有些事不是說忍就能忍住了。這第一滴淚掉落下來,張君怡便再也不想逞強。
“明明說好要勇敢一些的,明明答應你會努力給你看的,可是遇到事情的時候,我——白清弦,這樣的張君怡真的很糟糕對不對?害你還受傷了,真的,對不起”
“傻瓜嗎?”白清弦陽光般笑了笑,揉了揉張君怡波浪般的長髮,“想什麼呢!”伸過手,白清弦微笑著把眼前這個和他鬥嘴半年餘載的傻丫頭看在眼裡,還是在揉她的頭。“張君怡,你你真的可以再白痴一點的”輕喃一句長久的口頭禪,白清弦輕拍著張君怡的頭,話畢,白清弦微微低頭,靠近張君怡的耳畔。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映照出燦爛的光芒。白清弦揚起從未有過的璀璨笑容,眼眸之中滿是寵溺和溫柔。
“我是誰呢?是白家的大公子?是楓華的天才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富貴少爺?還有什麼高貴部長,等等之類的話。說實話,我真的還想平淡一點。這日子過得,好不舒服。你說,是不是?”依舊微笑,彷彿世間萬物都抵不過那一微笑,張君怡沒有出聲,但那微微顫抖的肩膀讓白清弦不由失笑,眼角又彎上了幾分。“所以啊!張君怡,你,對於我,從來就不需要說什麼對不起!同樣是三個字,你就不要說得那麼悲傷好不好?我可是病號啊,別把我的心情弄地七上八下的哦。”
張君怡雙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衣服,埋首在他面前,眼淚抑制不住的奪眶而出。白清弦說得這些話,都是她心中最深、最溫暖的港灣,說著讓她日後連做夢都會微笑的話語。但現在,只當做是朋友那般看待。比朋友,多了那麼一點。
白清弦,這是你的關心?
很訝異,謝謝你的,關心。
對白清弦的這份感情,她應該怎麼樣去回報呢?昨晚的一夜,讓她屢次感到自己沒有真正正視自己的情感,她是後悔了,昨晚的一切再次湧上心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又應該怎麼樣去對待白清弦?
話又說回來,她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是啊,她在哭什麼?
張君怡也有些懊惱,昨晚說的話的那個人還是她嗎?她會說這樣的話?有些匪夷所思。
這下子是徹底凌亂了。
大清早的,魚肚還未翻白,張君怡就已經躺不下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就那麼清閒地去想那個整天挑逗她的白清弦?這未免,太過可笑了吧?一定是,一定是一個理由而已,就是這樣而已。張君怡這樣對自己說,其實卻沒想到以及是語無倫次了。
“會長?”張君怡穿著白色的睡袍,本想在別墅逛逛,但是卻看到歐陽雲羲似乎正在看著什麼,神神秘秘地,便叫了一聲。
聞言,那個男生回頭,巧然一笑,沒說什麼,溫文儒雅的樣子讓張君怡覺得他就是來自天上的謫仙那麼美,在這清晨,更加令人秀色可餐。
所謂朋友妻不可戲也,看廖翩昨天回來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