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桐安城對織錦百般照顧,晚輩備了一壺上好的‘梨花白’,雖不勝酒力,少不得陪陶爺小酌兩杯。飯菜既已上齊,織錦,你怎地還不請陶爺入座?這一路奔波,陶爺恐怕早已又累又餓,不該怠慢才是啊。”
陶善品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跟他打過了招呼,道:“你是一家之主,主人家未歸,我們做客人的,豈可先行上桌?傳出去,人家要說我陶善品是個不知禮數的人了!”
谷韶言聽他語氣不善,便笑了一笑,道:“陶爺與晚輩又何必計較這許多?再者,我和織錦雖然搬出來獨住,卻並未與兄長分家,這‘一家之主’,萬萬是擔當不起的。”他一邊說,一邊回頭看向柳葉,“怎麼還不把姨娘請出來?”
柳葉笑著道:“姨娘下午多睡了一會兒,現在正洗臉呢,說話就到。幾位不如先入座,奴婢去瞧瞧。”
谷韶言便點頭,將陶善品讓到上首,自己在旁陪坐了,姚織錦在他身邊戰戰兢兢的坐下,心裡直敲小鼓。
這倆人一見面就針尖對麥芒的,用不用這麼刺激啊?原本沒什麼深仇大恨,卻將她夾在中間做餡料,真是陶善品的脾氣她是知道的,除非你能有理有據地說服他,否則,只要他認準了的事,你就是磨破嘴皮子也改變不了他的看法。她自己說谷韶言對她不錯,陶善品自然會以為她是有口難言,但,怎麼才能讓他相信?
說話間,馮姨娘從廂房那頭趕了過來,立在陶善品面前深深福了一福,道:“實在是抱歉,我是有病之人,原不該與客人同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