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啊,怎麼這麼兇?”我趁勢問道。
“還能有誰,他是魏忠賢的狗腿子,叫李蕃,不過是個閹人也學人嫖妓,真是自不量力。我呸!”說著又向地上吐了一口痰。
“大哥,你小心點,別讓人聽到,惹了禍可了不得。”我連忙裝作害怕的樣子,此時魏忠賢權勢薰天,在公眾產所如此的罵他的爪牙,確實算是膽大妄為了。
“怕很麼,我們蘇州人才不怕這些閹人呢,老弟倒是你怎麼那麼沒有骨氣呢,別看咱們地位下賤,可是和這些閹人比起來咱也是堂堂的爺們!不像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龜公這話立時博得了周圍眾人的喝彩。
“是,是,小弟牢記在心。”我連忙應諾道。
“誰說這些閹人不能嫖妓了,你們沒聽說吧,據說魏忠賢得了關外的靈藥,將那個奉聖夫人伺候的服服帖帖的,要不然皇上怎麼能如此寵信他呢,全是靠了這個奉聖夫人在皇上面前給他說好話。你想想啊,皇上是奉聖夫人奶大的,能不聽她的話麼。”周圍有人議論道,這個奉聖夫人就是客氏,估計因為是天啟皇帝的乳母,所以眾人才沒有用其他髒話來稱呼她。
“你聽誰說的啊,閹人如何能行房事呢?”一旁有人疑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的一個親戚前些日剛從京城回來,這是他說的,你知道那是什麼藥麼,那是關外李開陽秘練的偉哥,和一般的偉哥不同,這種是專門進獻給皇上的,也不知道魏忠賢從哪裡聽說這偉哥好使,從皇上那裡弄了幾顆,一試之下果然應驗,就這麼的更得奉聖夫人的喜愛了。”
聽了這話我險些沒有吐出來,什麼,我的偉哥還具有這樣的功效麼,這我到倒沒想到,當初是應佟養性的要求秘練了不少偉哥,據他說是進獻給明朝上層的,所以我在裡面多加了一些料,讓這藥更加霸道,我自然是沒安好心,這樣的藥藥性失去了平衡,是很傷身的,可是沒想到居然成全了魏忠賢,也是的當初在實驗室的時候確實做過對去勢小鼠的試驗,這種藥確實能增加去勢小鼠體內的雄激素水平,可是誰能想到對人也好使呢,並且還是太監。我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弄的那麼猛了,這不是遭罵名麼,不過還好,周圍的人並沒有罵我。
“是麼,你要說別的我不信,要說這偉哥還是有可能的,這個偉哥我可是試過的,那次我花了千金弄了一粒真的,真是神了,那夜我在我家老婆和小妾身上整整弄了一晚,不知道把她們弄得多爽,第二天都下不了床,你猜我怎麼著,什麼事都沒有,第二天趁著餘威還把紅豆館的小紅弄得直叫呢!”一旁有人搭話道,一說起這個話題,男人們總是津津樂道。
“還是周老闆有路子,我也弄了兩次偉哥,錢沒少花,可是都是假的。”另外一個沮喪的說道。
“周老闆你能告訴我這個偉哥是從哪裡弄的麼,兄弟我也去弄一顆,助助興。”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告訴你吧,現在關外的偉哥早就斷貨了,所以凡是說關外的都是假的,我的那顆是從朝鮮弄來的,據說李開陽現在朝鮮,並且在那開了一家藥鋪,專門賣偉哥的。”餘人一聽,紛紛躍躍欲試,又不住打聽我為什麼去了朝鮮,於是各種版本都有,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和龜公表示關心我家公子,要進樓看看。
“老弟,你也就遇見我了,要是別人誰敢帶你進去啊,行了看在你是二公子的手下的份上我就帶你進去吧,不過話說在頭裡,進去了可不許吱聲,給我惹了禍,我可不饒你。”那龜公說道,我連忙點頭稱是,跟隨著龜公東躲西藏的來到了小樓的後院,從一間開著的窗戶跳進了樓裡,原來這是廚房,裡面沒人估計早休息了,龜公帶著我又繞了好幾圈,才到了一個屏風後面,此時樓內的氣氛已經是劍拔弩張。以鄧希晨為首的一幫人正和李番對峙。
只見鄧希晨旁邊站了一個女子生的當真是嫵媚動人,眉目間還有一股英氣,後面站了兩個書生,不同於街上的那些大紅大紫的文人,這兩個穿著的十分得體,看樣子很有涵養。他們身後更是站了很多人,看樣子都是鄧希晨身旁的這個女人的支持者。
“你們這些不知道好歹的傢伙,不知道我是誰麼,都給我滾開,今天晚上如是我是要定了。”李番大聲叫囂道,氣焰十分囂張。
“你不知道如是小姐是賣藝不賣身麼,出此汙言穢語也不怕玷汙瞭如是麼?”鄧希晨身後的一個書生憤然道,只見他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標準的白面書生。
“你是誰,敢和灑家這樣說話。”李番聲嚴厲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