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樣的人,這你應該知道的”只可惜這些話他聽不見。
半夜裡我被銘嵐的呼喚聲驚醒,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靠在床邊睡著了,想動一下卻發現半個身子因為一直是固定的已經麻木了,只聽見銘嵐的嘴裡不斷的呼喚我的名字:
“先生,先生,不要啊!”
“銘嵐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我掙扎著將她的手置入我的手裡,銘嵐的呼喚這才輕微了下來,隨後呼吸平穩又深深的睡去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帳幕投入到帳裡,清新的空氣也充盈了整個帳篷,我不知不覺從睡夢中醒來,趕緊看看銘嵐怎麼樣了,由於藥物有特殊的抗菌作用再加上充盈的血液,銘嵐恢復的很快,臉色紅潤,呼吸平暢,直到這時我才放下心來。輕輕的將握著銘嵐的手抽出來,不想卻將她驚醒了。
“我這是在那裡啊,啊,先生!”銘嵐昏睡了良久有些頭暈,看到我不禁叫出聲來,可隨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身份是吳雨龍,下意識的一摸胸口發現了變化,再摸自己的臉頰,頓時慌張起來。
“先生,先生我”她似乎想向我解釋,可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著急得幾乎哭了出來。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銘嵐,我一切都知道了,你沒事的,相信我你沒事的。”我輕輕的擁住銘嵐小聲的勸慰道。
“先生!”銘嵐將臉靠近我的懷裡深情的呼喚道,這一聲“先生”飽含了無數的真情,我還能說什麼呢,即使再多的不愉快也都可以忘懷了。
“銘嵐你為什麼那麼傻呢,幹嗎不早點告訴我!”我吻著她的額頭道。
“先生,銘嵐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女人,先生的女人,再不想做什麼聖女了,更不想看到那些殺戮!”幾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已經道出了銘嵐的心聲,此刻我才真正的一切都釋懷了,和銘嵐的用情專一比起來,我簡直是羞愧難當。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將銘嵐緊緊的抱在懷裡,兩個人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中。
銘嵐的傷勢好的很快,白蓮教分支龐雜有包括易容術在內的很多秘法,銘嵐身為聖女自然懂得很多,在療傷上也比別人事半功倍。張家村遭劫,損失慘重,村名們已經無處藏身,好在官兵被我們徹底擊潰,但是為了防止他們再次襲擾,我不得不和他們一起將營地遷往更深的山林,銘嵐的傷勢雖然大見好轉,可是還不適合運動,我也就沒有著急啟程。混亂中幾箱銀子丟失了大半,不過我懷裡還有鄧家開具的鉅額銀票,到不用為錢發愁,至於那剩下的幾箱銀子一部分已經被我分發給村民,不管怎麼樣他們的損失最為嚴重,很多人失去了自己的親人。
出山進城購買糧食等必需品的村民和親衛回來說,如今城內到處都貼滿了我的通緝,整個安徽境內估計此時已經風聲鶴唳了,由於官兵的故意誇大(不誇大他們那麼大的損失沒有辦法交待)一時間我成了和高迎祥、張獻忠等齊名的反賊了,而對於我的姓名此時還無人知曉,於是乎我被冠以白蓮張的稱號。
一方面我是在張家村起的事,另一方面扣上白蓮教的帽子似乎更能幫那些官兵開脫責任。對此我只能莞爾一笑,誰說不是呢,還真是巧和我居然娶了白蓮教的聖女坐老婆。
銘嵐身子逐漸轉好這才向我說出了當年的實情,原來徐鴻儒自知兵敗不可避免就率先命人將當時只有14歲的銘嵐送出關外,他似乎早有預見,銘嵐機緣巧合的進了皇太極的王府,又被轉送給我。在這個亂世能在大戶人家做一個丫頭總比四海漂泊到處被人追殺的好,雖然銘嵐歲數小可是幾乎所有的事她都記得,懷中更是藏著白蓮教的密宗卷錄。
自從遇到我以後,銘嵐真正的厭倦了從前的那種生活,於是決定徹底忘記過去,做我的女人,可是造化弄人讓她遇見了失散多年的哥哥,並且成功將他感化。王銘建武功心計具是上上之選,銘嵐輾轉幫助他進入我的親衛隊,果然被我發現,一路高升成為我的親衛隊長,這樣銘嵐就能守住她兩個最親親的親人,所以已經十分滿足。
可是那日當我和鄧希晨在艙內秘密商量去榮陽的事卻被她聽到了,據說白蓮教有一種可以凝神聚音的功夫,銘嵐就學了七七八八,所以才能得知我的行程,並且主動請纓來大船上照顧我,同時跟我一起到中原。原因只因為她認為這次中原之行比之當年更為兇險,畢竟整個局勢都在發生變化,更何況榮陽大會聚集的是各路義軍首領,事情就更不好說了,這次易容根在我左右,並在關鍵時刻出手相救。
“以後不許再那麼傻了,聽見了麼?”我衝著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