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的臺詞。”
他撓撓頭嘆一口氣:
“人生何處不狗血?”
她忽地再一笑:
“是啊,人生處處是狗血,所以接下來我能不能華麗逆轉這樣的狗血劇情就全掌握在你身上了二少爺,趕緊幫我把人證找出來,看到時候沉冤得雪我不讓你哥好看!”
他也立刻精神抖擻了:
“我也贊成不要輕易放過他,作為報酬,你是怎樣虐待他的全部都要告訴我。”
她陰陰一笑,做一個OK的手勢,於是兩人立刻達成了罪惡的交易。
周正行動作神速,不久他便查出徐起霏所說的那個女人正是當初丁磊專門請回來照顧江以夏的王姐,丁家發生變故後她便沒再做了,從家政公司那邊知道她已經辭職回了老家,他決定親自走一趟。
正行離開的那幾天她簡直是望穿秋水,雖然周正澤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可她總唸叨會千百倍還給他的,於是似乎一切也都能忍得下去,這期間不想江以夏還來找過她一次,其實也不是找她,不過是在小區門口遇見了,她從外面回來,江以夏坐在車裡,在她經過時搖下了車窗,雖然沒叫她,可是她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女人。
她穿得很臃腫,頭上還帶著絨絨的帽子,愈加遮得那臉只有巴掌大,按理說她這段時間應該被照顧得很好,可是仍舊瘦,臉上殊無血色,坐在車廂的暗影中彷彿幽魂一般面無表情,只一雙眼睛奇異地亮。
她一直不說話,就那樣端端坐著遠遠看著,周正澤現在於她是隨傳隨到,徐小姐自然清楚她來這一趟是為了自己,或許只看一看她的失寵落魄,於江小姐而言也是莫大的高興吧,所以才值得她還在月子裡也這樣跑一趟。
所幸徐小姐職業所需,走到哪裡都必須光彩照人,就算失寵落魄也不至於太難看,她也不說話,端起姿態向她頷首一笑,自是嫵媚妖嬈氣場十足,未見半分輸相。
江以夏仍舊面無表情,見她挑釁一笑只是轉頭吩咐了司機一句什麼,然後便見車窗搖了起來,那車子立刻囂叫著遠去了。
徐起霏也拿不準她這樣專程跑來看幾眼到底是何居心,只是她不主動滋事,自己也犯不著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去惹她,她現在只等著周正行的好訊息,那邊終於有眉目時又是一週後,正行用公用電話聯絡了她,說他現在在很偏遠的鄉下,電話常常沒有訊號,不過他已經找到了那個王姐,她陳述了她在搶救室外聽到的一切,的確如徐小姐所說,江以夏不過為了報復才說了那些話,他磨破了嘴皮子終於說服王姐親自回來指證,不過因為王姐老家偏遠,現在大雪封路,他們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他不打這個電話還好,電話一打她簡直覺得一刻也等不了了,於是那傢伙又在那邊笑:
“人雖然回來不了,可是我這裡有段王姐的錄音,已經足以讓我哥懺悔千百次了——”
正行好不容易找了臺電腦發了錄音過來,她一拿到立刻打了電話給周正澤約他見面,他在那邊猶豫了一刻也答應下來,約的是那家西班牙小餐廳,她激動過頭,早早便到了,那地方還是老樣子,異域的音樂,清雅的格調,圓滾滾的肥貓,這是他們曾經都喜歡來坐一坐的地方,可是似乎這樣的浪漫也只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她坐在臨窗的位置上喝咖啡,香濃而苦澀的味道,一點點漫過舌尖,不自禁帶起了興奮。
他按照約定的時間準時前來,她為他點了一杯白水,她清楚他在非上班時間儘量不喝咖啡的,他說一聲“謝謝”,溫文禮貌,可是就是這短短兩個字也讓她覺得生疏,想他們如膠似漆混在一起那些日子,這兩個字應該是被一個親暱的吻替代的。
他在對面坐下來,這是光線很好的位置,她這才發現好久都沒有這樣好好看過他了,不過大半個月,他其實也憔悴很多,想來這段時間也是身心俱疲吧。
她笑一笑,儘量用輕鬆的口吻如往常那般和他寒暄,隨意拉扯了幾句便轉到婚禮的話題上來,她說禮服明天就會送來了,他再怎樣忙也一定要抽時間試穿一下,她一個人微笑說著,他終於開口打斷她:
“起霏,婚禮我們能不能先緩一緩?”
雖然早從正行那裡知道會有這樣的發展,然而親耳聽他說出這句話她仍舊有一刻的發懵,恍惚間似乎又站到了醫院裡,面前是江以夏決絕的笑,她說:如果現在正澤哥悔婚的話,算不算也是意外?她也說:徐起霏,你一定會一無所有!
她的手攥在手機上,臉上仍舊保持了微笑:
“正澤,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可是江以夏的小產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