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看起來就不大隨和的少爺,不爽道:「小克憑什麼跟我比?他是誰啊?」
「你忘了哦?」池悠霓受不了地白他一眼。「畢業時,飾演精靈王那位啊。」
雖然不記得對方的長相了,但姬蓮冬依稀記得那天有一個小孩很愛在臺上崩潰亂叫。
「我要去找小克的時候,看到你爸爸,他笑起來的樣子和丁叔叔好像好像哦。」
看著池悠霓眼中迸射出掠奪的精光,姬蓮冬突然覺得在她心中,他根本沒價值。
「我好喜歡蓮冬爸爸和蓮冬媽媽,他們對我很好。」池悠霓望著湛藍天空,看著白雲從她頭上疾走而過,猶如人生。「我好喜歡你家馬場,也好喜歡約克郡的大草原。你身上擁有我要的一切,有時候我好羨慕你。」
「有什麼好羨慕啊,你只要做我們家的女兒,就可以擁有一切了。」
姬蓮冬想藉由不自在撇開臉的機會,避掉吃土窯雞的苦刑。可惜,他的企圖立刻被青梅竹馬識破。俊臉才一撇開,馬上被一雙納悶的手給捧回原位。
「蓮冬,你爸爸和你媽媽真的願意收我為乾女兒嗎?」
遲鈍也要有個限度!姬蓮冬的火氣爆開來!「池——」
堵得少爺和千金雙雙臉紅心跳,無法開口抬槓的,絕對不是土窯雞。
趁姬家少爺紅著臉被她的雙唇收服,一臉乖順之際,池悠霓趕緊把她忙了一天的精心傑作喂入他忿忿微張的嘴巴里。然後等他咀嚼,觀察他似乎覺得還能接受的表情一會兒之後,她忽然一本正經地對他說:
「蓮冬,人生就像一隻土窯雞。」
頓住咀嚼的動作,姬蓮冬含住半露在他嘴外的肉絲,嗅聞香味撲鼻而來。然後,他緩緩、緩緩、緩緩地轉頭看著池悠霓,以冷靜的態度等她說下去。
「如果你沒有把外面那層黑黑的木炭拿掉,你永遠看不見裡面有一隻悶得很香很美味的土雞。你可以決定在挖空的雞肉裡,加入什麼材料來提升肉味肉感,就好像我們可以決定怎麼過我們的人生一樣。材料是由自己決定,因為你的人生是你在過。」努力重建原文的眉頭皺了一下,終於想起最後一句:「然後雞也是你在吃。」
「這種不倫不類的話,是玄堂哥那群猿人說的?」看她詫異地點頭,姬蓮冬撕下一片香噴噴的雞肉。「嘴巴張開,把你的人生吃下去。滋味如何?」
千金接受少爺的服侍,訝異道:「好鮮美!真的好好吃哦!這次真的很成功耶。」
被當成白老鼠的少爺不爽至極,把雞整隻端過來,大口大口狼吞千金的人生。
風和日暖,與世無爭的山村中這個下午很熱鬧——
「放開我的頭髮,妖馬!」
「我也要玩!」
「誰在玩啊!好,你要玩是吧?」
池悠霓在開心的笑聲中,被一不做二不休的姬家少爺撲倒在軟墊上,他低頭吻住她。本想適可而止,要不是背後有一匹孽畜咬住他肩膀,姬蓮冬已經停下來。
既然如此,少爺吻得更加肆無忌憚,而他背後那匹妖馬也咬他咬得相當起勁。
他們頭上,還盤旋好幾只被驚醒的白色貓頭鷹。
「蓮冬——」
「吵死了!」
她是池塘邊上的一道虹,悉心養護池裡一朵嬌貴的蓮。
尾聲最後,也是傳奇
第二次遇見夏秀,我終於問她,對她而言,她哥哥是什麼?
夏秀說,她哥哥是永遠守護她的大天使。形象聖潔,凜然不可侵犯。
寇冰樹呢?這位害羞的鄰家女孩,是單戀管冬彥多年未果的青梅竹馬,對她而言,管冬彥是她心目中永遠的白馬王子。
蘭西是管冬彥的女人,不必問本人,從幾年前短暫相處的時光,我明白他對蘭西意義重大。她心中最純潔甜美的園地,永遠為這個男人保留著。
我呢?怎麼看待在我生命中投下一連串變數的這一位?
不妨這麼說,管冬彥如果是混沌理論中,在臺北上空輕拍翅膀的那隻蝴蝶,我就是被颶風橫掃的受害者。對本少爺而言,管冬彥這隻蝴蝶很有趣,他揮動翅膀後影響的層面與效應,有點意思。
他讓我重新思考人生的定位、生命的價值。
不過,有段時間他也曾讓我厭惡起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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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爹地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時,他們兩個已經培養出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