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只想將牽衣搶過來,不想牽衣成為別人的新娘。”
那一張精緻的面容,總是冷淡表情的臉,少見地露出脆弱,擱在了她肩頭,像是在跟她乞憐,乞她的原諒。他的解釋,其實是有些語無倫次,但梅牽衣卻是聽懂了。
關索當初抓她是因為她有鎖片。
如今鎖片不是普通小偷偷了。
這兩者結合的結論就是:她危險了。
但關索到底在什麼地方,無人知道。這世上唯一信得過的地方是梅莊,在找出關索之前,她必須留在梅莊。出嫁對她而言,是一種冒險。
“有確切理由和證據嗎?”思索停當,她淡淡地開口。
展涼顏搖頭。鎖片從丟失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只能據此得出不是為了錢財的普通小偷。但只這個結論,就讓他坐立難安。急急趕回金陵,想勸她婚期後延,卻沒趕得及。但搶親阻攔,是真顧忌她那萬分之一可能的危險,還是隻為了他的私心?不需要想,他知道,這兩個原因,他都不會放下。
“那麼,放我回去。”梅牽衣以不容拒絕的口吻道:“這些都只是猜測。不管你有沒有證據懷疑武林山莊什麼,我只知道,若論這世間除了梅莊我還能信得過的,只有譚二哥。剛才他肯大度放你帶我走,也是信得過我,我不會讓他失望。還是那句話,不管上輩子你愛誰不愛誰,為誰痴狂又傷了誰,這些,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叫梅牽衣,是梅莊的梅牽衣,再過兩天,是譚家的梅牽衣,從頭到尾,都不叫‘朵朵’。那個鎖片,在我看來,丟得是正好。你既然只認鎖片不認人,那我倒可以幫你指條明路,他日找到鎖片時,擁有那鎖片的姑娘,你就當他是你的朵朵吧。”終究到最後,還是忍不住想奚落他一頓。
她言語平淡,沒有任何起伏,就連最後的奚落都聽不出任何賭氣惱怒的感情,但展涼顏卻聽得心裡一陣一陣痛槌。這些事,他早就已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