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冠處的兩根絲帶隨著青絲落下,湖面微風,將它們輕輕拂起,不經意地落在了他頰畔。
他容顏精緻,細膩如玉,原本就與別人看著不同,如今精心裝扮,白衣風流,更顯俊美。船在江南太湖,清風徐徐而入,紗帳縹緲,他一身潔白長衫而立,如閒雲之公子。
梅牽衣看得呆了,傻傻地仰望著他,一時之間,有些不知今夕是何世。
展涼顏也望著她,眸底泛柔,看著她傻傻愣愣的表情,不知不覺間,便露出了笑容。這一笑,眸底迎春,便將她的視線牢牢吸引住了,大腦又開始暈眩。
不得了了,又要毒發了嗎?梅牽衣心裡極憋屈地想著,懊惱為什麼對他這俊美的模樣就是沒有抵抗力,以前她就常想,為什麼老覺得他長得跟別人不一樣,看得多了,仍舊覺得不一樣。
昏迷前一刻,一個意識忽然竄上心頭。
展涼顏是故意在勾引她啊!
不過,被勾引的人因他口乾舌燥,大腦缺氧,結果暈了過去,不知道是他的成功還是失誤呢?
梅牽衣沒想那麼多,船已在太湖,不過一個時辰即過。退隱的高人,儘管意外,她也不做別人猜測了。所以,她安心地把意識交給了黑暗。
再醒來時,她躺在一張床上,床依然在晃盪,她一時有些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在船上還是在馬車裡。
當慕夏瑜那一張歡快的俏臉映入眼簾時,梅牽衣微怔片刻,隨即長舒一口氣。
果然是慕家莊啊。
“梅姐姐醒了!”慕夏瑜嬌脆的聲音喊著,然後湊到她耳邊曖昧地擠眼道:“我知道梅姐姐現在最想看到的是誰,我去叫他。”
梅牽衣“哎”了一聲,尾音還沒結束,慕夏瑜湖綠色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門外了。然後有丫鬟端著粥食上來。
梅牽衣正覺肚餓,道過謝了,正要吃,卻發現這粥食藥味極重,壓著那股難受,她勉強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