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沒有特別的把握,該怎麼做能讓楚鳳歌放下梅夫人。她自己有這樣的親身經歷,所以更加明白,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這一份深情的痴,除了死,難有解脫。
但她仍想去試一試。
回到谷中時,已是月落星沉,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梅牽衣摸著黑順著來路小心地往回她住的房子走去。忽聞一聲清嘯,頸後一陣風過,驚得她一陣毛骨悚然。瑟縮地回頭望去,正好見到一個白影從面前一飄而過。白影在夜風中舞著,身形奇快,如鬼如魅。
她怔怔地看著,忘了要隱藏自己,漸漸站直了身子。看著那白影掀起一陣陣狂風,空氣不停地哧哧炸響,樹枝折裂,不遠處的湖水猛拍水聲,嘩嘩簌簌。那四周圍氣流激盪,她幾乎站立不穩,不由自主地往後遠離。
忽然,那白影停住了,像是發現了什麼,嗖地轉過身來。
朦朧不清的夜色裡,只依稀能見那身寬大的白色衣衫在清風中冉冉擺著,模糊的面容被散落的頭髮掩去一半。白影一步一步地靠近來,腳步僵硬,但身形卻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
是楚鳳歌。
作者有話要說:哭!步步做了一件不靠譜的事。
下週要回家參加同學婚禮,現在工作做的很煩,於是最後決定乾脆就當逃兵休個年假,順便再回家把沒過完的年過完。於是,訂了今晚的火車。結果,現在才想起來,身份證前天剛被同學借走了。嗷嗚,是外地的同學啊,步步親手交給快遞寄過去的,竟然忘了
打滾,哭~~~
61白衣女子
梅牽衣嗅到危險的氣息;瞠目瞪著他,隨著他的靠近;不動聲色地往後退去,想借著夜色;隱藏起來。
她的小技倆很顯然沒有任何作用。楚鳳歌一早發現有人;步步緊逼而來,視線一眨不眨地鎖著她。再靠近時,她清楚地看到他嘴角噙著一絲詭異的笑,在看到她時;兩眼突然聚焦,嘴裡喃喃地喊著:“小果兒,你在這裡。”
腦海裡閃過記憶裡的一個畫面;她想也沒想,轉身就跑。
楚鳳歌只一個起落便落在了前面,擋在了她面前。梅牽衣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再次跑開。如此幾個回合,她跑得氣喘吁吁,按著胸口,望著前面這個緊追不放的人。
“楚叔叔,我不是小果兒。”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這樣的楚鳳歌絕對不正常。她躲不過他,想到譚中柳之前的擔心,她不敢冒認,只能試圖提醒,希望能夠喚醒他。
楚鳳歌不等她說完,突然伸手一探,將她抓進了懷裡。“小果兒,不要離開我。”
他聲音哽咽,帶著懇求,言語小心,像真害怕她離開一樣,還含著一絲撒嬌的意味。梅牽衣的心驟然軟了下來,一股柔軟的情潮從心裡湧出,鼻子一酸,眼眶變熱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聽著楚鳳歌在她耳邊一聲一聲喚著“小果兒”。
她不敢回答,卻也不忍心推開他。楚鳳歌的唇蹭著她的發,見她沒有反抗,慢慢摸索地落下唇來,開始吻著她臉頰。
梅牽衣嚇了一跳,陡然驚醒,一把推開他,跳離幾步,大聲道:“楚叔叔,我不是小果兒!”
楚鳳歌像沒聽見一樣,身形一閃就又閃到了她面前,重新擁住她道:“小果兒,不要走。我愛你,不要走。”
“楚叔叔,我不是小果兒。”梅牽衣漸漸地意識到事有蹊蹺。楚鳳歌怎麼了,為什麼忽然神志不清了?
“你是小果兒,我說你是你就是!”楚鳳歌用力扶著她肩膀,語氣陡然生硬了起來,瞠眸瞪著他,眼眸裡隱約能見赤紅,有瘋狂之色。“小果兒愛我,小果兒是愛我的!小果兒”
他一陣狂亂地吼完,又俯下頭來,湊上來就在她臉頰耳朵脖頸處一陣亂吻。梅牽衣幾番躲閃躲不開,脖頸處被他用力的吻吻得疼痛不已。她萬萬不料竟然會又陷在這樣的危險之中。雖然曾經的記憶裡,他也有對她用強過,可是那時,是她什麼都不懂,惹惱了他,現在,她極其小心地摸著他的脾氣,自以為不會逆了他的鱗的。
她後悔了,譚中柳的擔憂是對的!楚鳳歌得不到梅夫人,就會想拿她做替身。她留在這裡分明是就羊入虎口。她不該心軟,不該同情他的,結果現在害了自己。
“楚叔叔,我帶你去找小果兒,我不是她,你認錯人了!”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故技重施。
聽到”小果兒“楚鳳歌的動作果然停了停,從她頸窩抬起頭來,跟著重複道:“小果兒?”
“是的,你看,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