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小說:寧為欲碎 作者:辯論

著行走,不停地追問:“牽衣,你是什麼意思?”

梅牽衣笑而不答,在夜霧裡,只顧著往前走去。銀鈴微動,聲音悅耳,她雪白的衣衫像夜霧裡盛開的寒梅,飄飄渺渺,彷彿下一瞬就要消失一般。但她的身姿卻如那傲雪的梅枝一般,孤高蒼勁。

展涼顏,我不想惹你,你倒來惹我了。

想她加入靈嬰樓,她被雷劈得又傻了才會如他的願呢。想逼她?也得先問問她同不同意。

“牽牽,等止戈救出來了,我便去江陵梅莊提親。你嫁我,好不好?”譚中柳突然停下了腳步。梅牽衣走得出神沒注意,就那麼直直地撲進了他懷裡。

21為什麼想娶我

聽到譚中柳在耳邊輕輕許婚,梅牽衣心神一震,驟然回神,抬頭望著他。

他雙眼與展涼顏不一樣,眼角微翹總有些風流味道,但卻溫柔如水,如春江一般。輕薄的雙唇正好看地翕動著:“我會護著你,不教別人欺負。今日白天發生的事,不讓它再發生,晚上的事更不會再讓它發生。牽牽,你爹不能護著你一輩子,我來護,不讓牽牽受到半點傷害,好不好?牽牽,我娶你,你嫁我?”

心裡頭發癢,說不出來的感覺,想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想把它掏出來,卻找不到地方。梅牽衣慌亂地推開他抱著她的雙臂,退離那溫暖墨香的懷抱,迎一身清野的冷風泥香,突然覺得心無著落。

她是有想過,等靈嬰樓的事情結束,她回到梅莊,再陪爹孃幾年。等爹孃要她嫁人了,她就嫁譚中柳。但這她以為很好的想法被譚中柳突然提出來,她才發現,原來心裡竟然是牴觸的。

“是我太心急了嗎?” 譚中柳苦笑一聲。事實上,在說出這話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來,但就是那麼自然而然地說出來了。等出口才明白,無關認識時間的長短,無關認識的深淺,也無關了解的多少,他是真的想將她娶回家。這個連男人求親都不懂得害臊的女孩,他有說不出的緣由,就是想抱著她,想護著她,想一輩子擁有她。看到有其他男人抱著她親她,他怒火中燒,嫉妒發狂;看到她竟然沒有反抗時,更是憂心忡忡,顫抖不已。這顫抖告訴他,他竟然還在害怕,害怕未曾識情的她被別人搶先騙走了。他自女人堆裡來去多了,好不容易有個能讓他多琢磨這麼久的,怎麼也得先訂下來。

“牽衣,你別怕,我不是要你現在答應。但你要先記著,等以後,你認為我好了,再告訴我願不願嫁我,成不?”

梅牽衣停住腳步,歪頭看著他。他扶著她的肩膀,很認真地看著他。那雙本該放蕩的風流眼眸裡,有著笑,有著哄,有著認真,有著期盼,就是沒有她一向熟悉的隨浪不羈。

他是認真的啊。左胸處一暖,又隱隱有些疼,她深吸一口氣,問道:“譚二哥,你為什麼想娶我呢?”

譚中柳笑了笑,伸臂攬著她的肩膀往前走,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因為喜歡牽衣呀。”

“為什麼喜歡我呢?”

譚中柳被這個問題問住了,腳步微頓,低頭看了懷中的人一眼,她正睜著雙眸,很認真地望著他,很認真地在等他的答案。

“為什麼啊。”譚中柳幽幽地嘆了一聲,看著她眼中水亮,抬頭望了望天,好像那黑夜的天幕裡也能盯出兩顆星星來,像她這雙亮晶晶的眼眸。

梅牽衣極想知道這個原因,當初的她,到底是哪裡讓他喜歡了?在她最純潔美好的時候,他們不曾多見,更不曾多愛;在她滿手血腥,面目全非時,他卻走過來跟她說,讓他來愛。他總是說,因為她不肯愛自己,所以他來幫她愛。那如今,她明明還在最純潔美好的時候,明明愛惜著自己,他為何還要愛?

各自思量,沉默半晌,譚中柳含笑的聲音飄了來。“因為牽牽讓我放不下心啊。爹孃把牽牽當小孩子嬌著,不識世道人心,可他們不能護你一輩子啊。每次和牽牽在一起,我老是想,如果我現在有個壞心思,牽牽不懂,被騙了都不知道。這樣想的多了,才知道是我自己想護著牽牽,不讓別人騙。”

梅牽衣皺了皺眉,道:“我爹當我是小孩子,但我並不是小孩子。況且,我不傻,你知道的,我不會被人騙。”若說初始相識時,與梅青玄之間的互動讓他產生了誤會,但後來發生的事,她不信他還認為她像個孩子。況且,她全心信賴他,只因為知道他是真心對她。

譚中柳笑著道:“是啊,牽牽不是小孩子。牽牽長大了,可以嫁人了。等牽牽想嫁給譚二哥時,譚二哥就上門去向你爹提親。”

他語氣仍像哄小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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