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風雨叱喝聲中,依然一字一句的擊入捕快關小趣的耳中。
關小趣一愕,住了手,道:“傷人的不是你們嗎?”
捕王笑道:“你有腰牌,我也有。”他掏出的腰牌是金色的。
關小趣看清楚了牌上的字,自是一震,失聲道:“你是李李”
捕王道:“我不是李李李,而是李玄衣。”
關小趣倒失去了他剛才軒昂的神態,眸子裡有著迷惘與崇拜:“你很有名的呀!”
捕王淡淡地道:“日後,你也一樣有名;”指指冷血,“他更出名,四大名捕中的冷血,便是他。”
關小趣更是手足無措:“你你他他是我我不知你們是”
冷血道:“我們也只是平常人,一樣要奉公守法,不過,這件事,是王師爺觸犯法例在先,我們才出手懲戒,你有所不知而已。”
捕王笑接道:“那麼,小兄弟,可否放我們一馬?”
關小趣忙道:“可以,可以”隨即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正色道,“坦白說,如果你們是真犯了法,我雖不是你們之敵,也只有拼死一途了。不過你們說的話,我信得過。”
捕王、冷血相視一笑,冷血道:“待雨停了,我想煩小哥帶路,去查一宗案子。”
關小趣搔頭道:“不知道兩位要去什麼地方?”
捕王道:“到神威鏢局去。”
關小趣跳起來道:“神威鏢局?這好了,天公開眼了!”
捕王詫道:“怎麼?”
關小趣喜不自勝:“你們終於來替神威鏢局洗雪冤情了!”
捕王和冷血交換了一個詫然的眼色,捕王道:“冤情?”
關小趣喜悅他說:“對呀!神威膘局被冤為監守自盜,全抓去坐牢了,這怎麼不冤!”
冷血問:“你跟神威鑲局——?”
關小趣挺著胸膛道:“生為神威人,死為神威鬼!我是神威人,雖然只是局裡一個小小的趟子手,但神威給予我的恩重如山,我一輩子也忘不掉!”
捕王試探地道:“那你是自神威鏢局被查封后,才改而投入六扇門中了?”
關小趣大聲地答:“是呀!要是神威鏢局還在,我怎會離開?高局主。唐鏢頭、我爹爹他們都好冤”說到這裡,他突然警省:“你們不是不是來雪冤的?”
冷血舐舐幹唇,道:“我們是來查明這件案子的。”
關小趣望向捕王。捕王的年紀,使得他感覺比較可信一些。捕王咳了兩聲,道:“這案子還有待查明。令尊是——?”
關小趣恍悟地跳了起來:“查明什麼?!明明是冤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都是來加害神威鏢局的!”
冷血叱道:“決別這樣說!我之所以承辦這件案子,其主要原因,述是受諸葛先生委任,查明真相!諸葛先生是石鳳旋石大人的生死之交,石大人跟你們‘神威鏢局’的老局主高處石有著深厚的淵源,你身為神威人,不知道也該聽說過!”
關小趣給這一喝,怔了怔,咕嚕道:“這也是,不過”
冷血道:“什麼這也是不過!要洗雪冤情,也得有真憑實據!快帶我們去弄清楚,才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關小趣眨著大眼,忽然跪了下來,冷血慌忙扶起,關小趣執意不起,只聽他抽抽嗒嗒地說:“我投入公門,為的不是升官發財,只巴望有一天能藉此為神威鐐局伸雪冤案兩位大爺,你們是天下捕快的偶像,望你們能明察秋毫,雪冤矯枉,小的真的是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捕王長嘆一聲道:“要是真的冤枉,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他負手望向綿密不斷的雨絲,“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誰害了他的性命,我也一定報仇”他的眼角有晶瑩的水光,也不知是雨還是淚?
關小趣當然聽不明白他說什麼。
冷血也不明白。
他只是感覺到捕王的話裡另有含意,至於究竟是什麼含意,他已鎖進了眉心,仍解不開這個疑結。
丁裳衣、唐肯、高風亮三人都化了妝。
他們三人都是慣於行走江湖的人物。丁裳衣因隨“無師門”行動,所以常要化妝成各種各式的人物;至於高風亮和唐肯,有時也因別人託保“暗鏢”,要扮作各式人等護鏢,亦習以為常。
丁裳衣化妝成一名道姑。
高風亮扮成農夫,深笠垂得低低的。
唐肯最絕,丁裳衣的建議之下,變成了一個凸肚挺胸的農婦。
丁裳衣跟他化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