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爆發了出來。
她衝到梅凌寒面前,揮手扇了她一個耳光。
梅凌寒那蒼白的俏臉上,立時浮現出一個紅紅的手掌印痕。
“梅凌寒,你把威廉哥哥害成這個樣子,居然還敢到醫院來。你說,你是不是活膩了?”梅凌寒的沉默,讓瑪麗更加的失控,“今天,我不打死你這個賤女人,我決不罷休——”
瑪麗的手,再度揚起來。
狠狠地落下去時,卻被隨後趕來的費斯頓給擋住了。她那粉嫩的手臂,碰在費斯頓那結實堅硬的臂膊上,疼痛如同斷裂一般。
“瑪麗小姐,你不能這樣對待梅小姐——”費斯頓沉下臉,規勸瑪麗,“威廉殿下遇險,大家心裡都很難受。可這一切,絕不是梅小姐的錯。如果你硬要找個人出氣的話,那就打我費斯頓好了!”
“費斯頓,你——”瑪麗氣極,甩手給了費斯頓一個耳光,“你竟然為了這個壞女人,忤逆我這個未來的主子。我看,你是不想王宮裡混了”
瑪麗怎麼也沒想到,費斯頓居然敢忤逆她這個未來的主人。
他忤逆她的原因,竟然是為了梅凌寒這個女人!
“瑪麗小姐,你要不解氣,請繼續打——”
“你,你,你——”
瑪麗一連說了幾個你,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怨恨的目光,再一次轉向梅凌寒,“梅凌寒,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看見你。只要我還是威廉哥哥的未婚妻,你就必須從我們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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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瑪麗的咄咄逼人,梅凌寒只能選擇隱忍。
因為她十分明白,自己的尷尬身份。
她淒涼的苦笑一下,祈求,“瑪麗小姐,我想看看威廉殿下,只要”
她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瑪麗惱怒的打斷,“梅凌寒,不可能——”
瑪麗的決絕,並沒有讓梅凌寒放棄,“一眼,我只看一眼就行。瑪麗小姐,只要你答應我的請求,我會永遠消失在你們的面前”
“梅凌寒,絕不可能——”
“既然這樣,那我走了——”
梅凌寒轉身離開之際,淚水滂沱而下。
一個人躲進醫院的洗手間裡,獨自舔舐著心裡的傷。
她抬起那帶有血絲的眸子,凝望鏡子裡的蒼白容顏,心裡如同刀扎一般的疼。孩子的父親徘徊在生死邊緣,而她卻連看他一眼的權利都沒有。她那麼低三下四的祈求,換來的只是拒絕和羞辱。
眼淚打在手指上,潮溼潤澤。
手指蘸著淚水,在蒙了灰塵的鏡面上游走。
幾個大字,即刻映入她的眼簾:“威廉,珍重——”
梅凌寒從衛生間出來,費斯頓已經守候在門外。
他瞅瞅梅凌寒那腫脹的俏臉和紅紅的雙眼,歉意如潮一般湧過來。
“梅小姐,對不起——”自責,道歉,“都怪我,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如果我及時擋著,你就不至於被瑪麗小姐打了”
梅凌寒摸一摸自己疼痛不已的左臉頰,苦笑了一下。
她這左臉頰,跟她這個人一樣倒黴。
瑪麗一晚上甩了她兩個耳光,居然全都有這左邊的臉頰承受。
“費斯頓,你不要自責了。其實,瑪麗說的沒錯。她是威廉殿下的未婚妻,是你未來的主人。在不遠的將來,會是風光尊貴的王后娘娘。你不討好她也就罷了,犯不著因為我這個局外人,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我費斯頓,從來就不在乎功名利祿。我之所以會效忠殿下,是因為殿下對我有恩罷了。要不然,我才不屑進宮做什麼侍衛”
費斯頓口裡的殿下,並不是指威廉,而是已經成為國王的傑斯。
當年,傑斯還是殿下時,曾經救過費斯頓一命。他為了報答傑斯,才隨侍傑斯的身側。因為傑斯信任他的為人和功夫,才把他撥給了自己兒子威廉。從那之後,他才成了威廉的隨身侍衛。
如果瑪麗因此記恨他,除掉他的職務並把他趕出皇宮的話,那不是懲罰他,而是解脫他。遺憾的是,她的話語在黛絲王后跟前有用,在傑斯國王面前卻不一定管用。
“費斯頓,威廉先生的情形到底怎麼樣?”
梅凌寒不想再議論這不愉快的事兒,直接把話題轉移到威廉的傷勢上。
提起威廉,費斯頓的神色更加的凝重,“現在,已經轉入了重症監護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