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息神色略顯憔悴,但卻不耽誤他無限的絕世風韻散發出來。
蕭水睨著他,“我還記得你曾告訴過我,你的心不在右邊。”
“是。”
沈伏息和蕭水的第一次是在神劍門。
那時他的確有告訴蕭水這件事,卻不想她一直記著。
(不知道筒子還記得不記得這倆人的初H,忘記的可以翻上去看下)
“我刺你那一劍在右邊。”蕭水低聲說道,語氣三分柔弱,七分堅強。
“是。”
蕭水笑而不語。
命運是一場賭局,誰贏誰是王者,無病呻吟毫無價值。
而對於那些利用她傷害她討好她的人,她有理由笑而不語。
“四姐說你和她早就認識,而且關係匪淺,此話當真?”蕭水忍不住問道。
沈伏息眉宇間盈滿寒氣,身上也散發著殺氣。
劍就握在他手中,雪白的劍鞘,漆黑的劍柄,普天之下還沒人能躲過這把劍的刺殺。
但蕭水一點都不擔心他會動手。
是他讓她委屈,是他讓她心痛,是他讓她絕望,他走了還回來作甚?
莫非他不知道失去的東西就再也回不來了嗎?
“恐怕是的。”沈伏息開口,聲音不大,雙眸似鷹一般盯著蕭水。
蕭水平靜的外表有了裂縫,她眸中雲霧散盡,只剩下黯淡的顏色。
“原來如此。”
她靜靜坐在那,手中金簪轉來轉去,有四個字大概可以形容她的樣子,但也不太合適——
無所適從。
沉默。
長久的沉默。
半晌,蕭水拍桌而起,似乎忍無可忍。
鋒利的金簪劃破她的手背,鮮血立刻溢了出來。
沈伏息皺起眉,但蕭水卻不打算理會。
和心傷比起來,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你到底來神劍門幹什麼?”蕭水緩緩起身,滿臉茫然。
“小姐想知道什麼?”沈伏息微掀眼皮,復又垂下。
蕭水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笑意:“我想知道什麼你都會說?我那麼相信你,你卻還是背叛了我。”
略頓,蕭水輕聲道:“如果當時我不刺你那一劍,我爹應該早死了。”
沈伏息年紀不大,在武林大會上被眾人當面指責也溫潤如初,這不難看出他早有準備。
珠子不是偶然,雖不知他拿珠子究竟是為了什麼,但若要得到珠子就必須從神劍門下手。
神劍門最大的就是蕭君亭,天下間能與神劍門一爭高低的也只有伏息宮,沈伏息不算計蕭君亭都不符合正常邏輯。
“是。”沈伏息沒否認。
他是想殺蕭君亭,但禍害遺千年,照蕭大掌門的心計,蕭水即便不出手,蕭掌門也能永遠長命百歲下去。
可他的坦白反而讓蕭水無法平靜。
她不介意他騙她,但她介意他的謊話騙不了她。
事情已經敗露,既然他所做一切都與她毫無干係,他還回來幹嗎?
“這就是小姐讓屬下走的原因?”沈伏息盯著蕭水的眼,身影浸在橘色燈火下,宛如一幅無聲的畫卷。
美。
美到疏離。
“上場前四姐將你們的事告訴我,我卻不信。”蕭水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
沈伏息低頭,沒言語。
他認識蕭盈的確早一些,他不想對她說謊。
可他並不覺得這些事有費腦記住的必要。
那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存在的價值。
“上場之後,我提醒過你,讓你走,你卻沒有依從。”
“是。”
蕭水伸手捋著耳側一絲長髮,美麗容顏上掛著隨意的笑,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這樣看來,你自己也覺得被我刺一劍是活該了?”
沈伏息斂起氣息,緊蹙眉頭,平聲音調中不見分毫情感:“我籌劃多年,最終功虧一簣,的確活該。”
蕭水心下不快道:“這麼說都是我的錯?莫非要我明知道你有陰謀卻不行動,任武林正道和家人由你宰割?”
沈伏息抬眼,姣好面容上浮起一抹冷笑,“小姐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屬下會停手。”
蕭水渾身一震,她的確不信。
除非親眼所見,否則她絕不相信沈伏息可以放下那麼深刻的仇恨。
蕭家欠他的自不待言,武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