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吐吐可不像畫知你的個性,”沈子衿笑道。
“我不想走。”川畫知突然說道,“我想和子衿你在一起。”川畫知看著沈子衿隨後又無奈的低下頭,“可是···我也捨不得父皇母后,捨不得離開容國···”川畫知的聲音越來越低,她停下來,眼睛盯著地面,想起再過幾天就要走了,眼淚便一滴滴落在地上。
沈子衿提著燈籠走到川畫知身前站定,拍拍她的頭,“沒關係,以後我到容國去看你。”
“我捨不得你···”川畫知突然撲到沈子衿身上抱住他,頭抵在他胸前,“子衿,我喜歡你。”
沈子衿左手提著燈籠,右手僵在身側,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一直以來,他都把川畫知當妹妹,她什麼都不懂,他便處處護著她,只是從未往男女之情上想過,更沒想過他的言行會讓畫知誤會。
良久,沈子衿終於抬起右手拍拍畫知的肩,說道,“畫知,你還小,也許只是錯把這種依賴當成喜歡。等你回去後,過段日子你就會發現你沒有那麼難受了。你放心,你以後要是想我們了就捎封信,我和羨魚一起去看你。”
沈子衿話音剛落川畫知便推開他,抬頭有些倔強道,“我雖然比你小,但我很清楚自己心裡的感覺。喜歡就是喜歡,不是依賴更不是習慣。我也知道,我再捨不得也還是要離開,但我只是想說個明白,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我並不是要得到你的回應。所以子衿,不要否定我。”
川畫知定定的看著沈子衿,沈子衿不再說話。她的一番話突然讓他看到了那個大漠孤煙的國家,長河落日,揮鞭疾馳。
“好了,我們繼續走吧。”川畫知搶過沈子衿手中的燈籠向前走去。沈子衿提步跟上去,誰料川畫知突然回過頭笑道,“子衿,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沈子衿站在原地看著川畫知向前走的背影,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從未遇到過這樣大膽卻又如此單純的女子,就像朗朗晴空下那耀眼的明日。
羨魚和秦澈從醉仙居出來,一時間意興闌珊。
“想不想回東湖看看?”秦澈站在羨魚旁邊問道。“東湖?”羨魚臉上露出高興的神采,“好久沒去了,澈哥哥,我們快走吧。”
秦澈租了輛馬車,一路向郊外行去。除夕夜的郊外大道沒有一個人,馬車走在空曠的古道上,聽著漸漸遠離的城市喧囂,羨魚的心情變得無比寧靜。她從車廂走出來和秦澈並肩坐著駕著馬車。
“星星好亮啊···”羨魚抬頭看著星空,長長撥出一口氣,開心笑道。
秦澈轉頭看著羨魚微笑的臉龐,淡淡一笑,長鞭一揮,馬車向東湖快速跑去。
“終於到了···”羨魚看著眼前煙波浩渺的湖面,跳下馬車飛快地向湖邊跑去。在距離東湖幾步遠處羨魚突然停下來,眼睛定定的看著幾步外湖邊的那個身影。
男子一身玄白紋雲的衣衫,腰間那個通體碧綠的刻花玉佩在月光下發出淡綠的熒光。羨魚的心突然跳得好快,她有些猶豫又有些緊張的一步步向那個身影走近。
有夜蟲在草叢中啁啁叫著,夜風拂過,那個熟悉的身影突然轉過臉來,羨魚的腳步再次僵在原地。
☆、倚劍長歌笑痴狂
“羨魚···”姬莘有些驚訝,“你們怎麼來了?”
羨魚呆呆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姬莘,剛剛那瞬間,她以為他是那個東湖邊的小男孩。
“我帶羨魚來東湖吹吹風。”秦澈走到羨魚身邊拍拍她的肩,笑道。
“原來這樣,反正我也一個人,不如我們一起生了火坐著聊天賞月豈不好。”姬莘走到剛剛拾掇好的柴火旁挑出一根粗大的樹幹安放在地上,指指樹幹,讓他們坐過來。
“除夕夜你怎麼會來這兒,”羨魚坐到樹幹上用樹枝撥弄著剛升起的篝火,“沒有給皇上皇后請安嗎,為什麼一個人跑來這兒?”
“陪父皇母后吃了飯出來的,”姬莘看著火苗,“宮裡太悶了,每年的除夕夜都是喝酒還有一成不變的歌舞表演。看著父皇的那些妃子每人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引得父皇的注意,什麼興致都沒有了,索性出來透透氣。”
“你們呢,怎麼沒有去好好逛逛?”
“突然想來東湖看看,”羨魚轉頭看著月光下泛著熒輝的湖面,深深吸口氣,“好舒服的味道···”
“怎麼忘了···”姬莘突然站起來神秘地向羨魚和秦澈笑笑,“我有好東西···”姬莘跑到拴在古道上的白馬旁,從馬上拿下一個袋子。“幸好我早有準備。”姬莘邊說邊從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