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情況,看樣子一切都很順利,至少太太和大少爺,二小姐表面上還過得去,這都是因為佟先生在一旁坐鎮,但有朝一日要是佟先生過世了,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少爺非但不會分得半毛錢家產,還會被佟家完全排斥,所以眼下必須讓福來快些自立,等能夠自食其力之後,就算是不要祖產也能過得舒舒服服,這樣便是最好的。
佟春燕坐在後面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她覺著侄子,侄女都不是省油的燈,以後還是少踏進那個大門為妙,至於哥哥給福來日後的安排她也必須仔細考慮,要是讓兒子做危險的事,她定然不允許!
回到家,福來便鑽進房間,拿出鋼筆和信紙,迫不及待的給沈鉞之寫了封信,告訴對方自己的近況:
沈老闆:
見信好,我來廣州已經第五天了,今天剛剛見過了哥哥姐姐和大媽,他們對我和母親十分和藹,還送了些昂貴的禮物。
廣州和北京果然不同,這裡的人都講粵語,我根本聽不懂,但也有些來自五湖四海的人。給我家做幫傭的大嬸就是山東人,母親經常和她聊天,心情和氣色也都好了起來,我無聊的時候便看報紙和書籍,都是趙先生給我買來的,他是個很好的人,穩重成熟,總是叮囑我應該注意什麼,他說最為精闢的一句名言就是“言多必失”,所以我現在都儘量少說話,多聽別人說的。
父親和趙先生為了讓我做體面人,給我買了很多衣服,多是西服,也有長衫和短褂,母親還把我過去的衣服幾乎都丟掉了,我倒是覺得甚為可惜!
沈老闆在奉天過得好嗎,您的大哥是否康復?我想聽您講講那邊的事情,不過還要等些日子才能收到您的回信吧。。。。。。
他放下筆,嘆了口氣,自己的字跡雖然還算工整,但離漂亮還是有距離的,以後他還要多多練習才是。儘管對新生活適應還需要一段時日,但他最不高興的卻是無法和沈鉞之隨時見面了,他們總算是友人吧,而且此人是他的第一個“朋友”。
勞燕分飛各有麻煩
吃過晚飯之後;佟榮飛,曉鸞便和母親在三樓的小客廳內低聲聊天,談話的內容都是圍繞佟福來和姑姑的。
桂娟心煩的託著下巴;皺著眉道:“他們送的東西真不入流;難道不知道我們佟家在廣州是很有身份的人麼?”她可是給丈夫面子做足了;大大方方的送上了手錶,木質手杖,禮帽和洋服,哪樣不是高檔洋貨?看看小姑子給的是啥,人參鹿茸那些東西家裡有的是,她才看不上呢。
曉鸞拉住母親的手說道:“您不要在意啦;他們本來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土豹子,那個福來只念過私塾而已;連中學都沒上過,不值一提的,我看父親只不過想找個跟班的,至少比用外人放心。”
榮飛站在窗前抽菸,他扭過臉說:“你可別想得這麼簡單,若是將來他跟著爸爸,比我們還要佔便宜的。”雖然他很討厭軍隊的人,可現在的世道卻是他們最有權力,說不定那個私生子趕上機遇,到會平步青雲,節節高升呢,更何況還有父親從旁推波助瀾。
“不要再談那個人了你們姑姑才難對付呢,她一直和我說福來如何懂事孝順,隻字不提以前怎麼和你父親瞞著我養私生子的事,好像理所應當似的,氣死我了!”她現在胸口還發悶呢,還好他們沒有住在家裡,若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那她非得活活氣死不可。
榮飛掐了煙,坐到母親對面:“您不能總忍著,應該和父親抗議,不要和他吵架,要表明您的立場,不卑不亢,您接受了私生子是您的大度,但也不能讓他們騎在頭上欺負,這樣父親會念您的好,凡事能多考慮您的感受。”爹孃鬧不和對他們來講絕對不是好事,所以得委婉的勸解才是,雖然他也不想再看到佟福來這個人了,但他再怎麼說也是父親的兒子,法律上是有權繼承家產的。
桂娟聽到兒子這麼說,便放下託著腮的手,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說:“不想這些了,明天曉鸞陪我去按摩師傅那裡,我現在全身都難受榮飛,你爹催你婚事,你可要抓緊,最近別總在外面過夜,小心他發脾氣!”
佟榮飛伸了個懶腰,無所謂的答道:“我會留神的。”今晚沒有聚會,但過幾天就有個派對,他可是不能不參加的,因為李公子專門為自己約了董小姐,人家姑娘可是極少在外拋頭露面的,要說整個廣州城哪個姑娘夠得上做他妻子的標準也就唯有那位小姐了。
星期一清晨,佟福來照常六點便起床,洗漱之後,他就換了灰色的長衫來到公寓樓下的花園內練拳。
一般他都會堅持打上兩個小時再上樓,之後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