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如何。
“走吧。”
車子平穩的前行著。兩個人沉默的各自沉思,車裡暖暖的,四周都充斥著沉穩的男性氣息,初舞縮成小小的一團,心不在焉,眼睛一眨不眨的漠然的看著窗外。等到車停下來時,她才回過神來,詫異的轉頭看著他,眼裡竟是不解。
“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席浩澤回頭看著她的眉眼,手不自覺的展開,在離初舞肩膀一寸時還是別開了。
初舞下車,心裡堵得難受,她呼了一口氣,心裡的話還有沒出來。一束強光直直的照過來,伴著一個略略震驚的聲音,“小舞?”
第十四章
初舞聽到聲音,渾身一僵,機械的轉過頭,剛剛還在地平線的心瞬間跌入谷底,她艱難的張了張嘴角,“爸——”
韓德群剛剛下班回來,手裡握著手電筒,遠遠的看到一輛軍用越野車停在巷口,他停下腳步細細一看,發現車邊的女孩的身形和初舞很像,止不住腳步,走進一看,原來真是自家的女兒,整個人彷彿被雷擊了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他的眼神鋒利的盯著車牌,似有一團熊熊火焰在燃燒。
席浩澤看到來人也下車來,黑暗中他淡淡的打量著韓父,一個略顯蒼老的男子。
韓德群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那一身綠色刺痛了韓德群的眼,他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顫抖,一雙眼怒氣衝衝的看著初舞。
“回去。”
初舞咬著牙,看著父親的隱忍,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低垂下臉。那一刻竟沒有勇氣看著父親,她緩緩的轉過身。
韓德群黑著臉,向家裡走去。初舞沉重的亦步亦趨的跟上去,走進家門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眼皎潔的明月,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或許這寧靜的夜卻要迎來一場暴風雨了。
韓德群摔門而入,一進門,“啪”的一下把手電筒狠狠的砸在地上,瞬間支離破碎。“你給我跪下。”
初舞抿抿嘴,慢慢地蹲下身子跪在地上。
“他是誰?”
“我學生的叔叔。”
“學生的叔叔?怎麼就送你回來了?”韓德群喘著氣說道。
初舞沒在說話,橙黃的燈光打在她的側臉上,恍惚的讓韓德群想到另一張臉,他緊握著雙手,竭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爆發。“你說啊!你知道他是誰嗎?”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他是誰,他是一名軍人。”
空氣片刻的沉寂,韓德群驀地大笑起來,喃喃道,“你知道他是軍人,你還——”後面的話他再也說不出來,那是韓家隱忍了17年的禁區。
冰冷的水泥地上,她的雙膝一片刺骨的冰冷,她抬起頭看著父親沉痛的臉,“爸。”
“不要叫我。我怎麼會生了你這樣個下賤的女兒。”
初舞一瞬間整個人都懵住了,臉色一片蒼白,嘴角哆嗦不可置信的看著韓德群。
“你和你那個媽倒不愧是母女,你媽勾搭上一個軍人,你也走上這條路,倒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初舞感覺自己的靈魂慢慢在脫離身子,腦子裡嗡嗡作響,眼眶裡溢滿了淚水,她狠狠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慢慢的嘴巴里湧起了一股血腥味。
韓德群氣氛的吼出來了,這麼多年的怨氣一股子撒在初舞身上。他氣憤的在屋裡走來走去。
李秀雲被客廳的爭吵吵起來,披著外套出來一看,初舞跪在地上,“老韓,這麼晚了你發什麼神經啊?”
“進去,這裡沒你的事。”韓德群重重的一吼。
“你這是唱哪出戏啊,怎麼捨得讓你的寶貝女兒跪地上?”她打了一個哈氣,閒閒地說道。
韓德群站在初舞的前方,厲聲問道,“她南舒玫是不是來找你了,讓你回去?你現在你知道你母親有權有勢,也想傍個大樹靠靠。”
“爸,我沒有。”她哽著聲斷斷續續的說道,“她沒有找我。”
“沒有找你,沒有找你。”韓德群捂住眼角喃喃的重複道。倏地一把扯起初舞,力氣之大,恨意之深,“年前,她不是來巷口看你了嗎!”一字一句。
初舞驀地睜大了眼睛,“爸,不是的,她只是——”
“她只是什麼?想你了?17年沒見你,母性大發想把你接走。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如今倒好,你竟騙我?”
李秀雲看著丈夫赤紅的雙眼,扯著初舞的衣服的手骨節突出,她嚇得不敢吱聲,韓德群這麼多年來總是悶聲,她平時罵他,他也從不還口,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