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河岸並排走著,河邊傳來悅耳的琴聲。初舞惴惴不安的跟在他一旁,抿著嘴角,眸光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冰冷的手指揉搓著,“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席浩澤扯動一下嘴角,停下腳步,“你聽。”
初舞一怔,頓時睜大了眼睛,“就憑這個?”她撇撇嘴。
“當然不是。”頓了頓,“我在你手機裡裝了竊聽器。”
“你怎麼能這樣?”初舞倒吸了一口冷氣,憤怒的瞪著他。
席浩澤含笑看著她,初舞慢慢反應過來,這人在框她。她抬腳就向前走去。
席浩澤大步跟上,淡淡的說道,“好多年沒有這麼過元宵了。”
初舞這會沒再接話。
席浩澤微微撇過頭,夜風吹散著她的軟軟的髮絲,五彩的燈光下,熟悉的側臉近在咫尺,時光彷彿回到當年,她也是如此,淡淡地走在河岸邊,他情不自禁的抬手,終究撇開眼神微不可聞輕輕嘆息一聲,“這些都是你買的?”
“猜燈謎得到的。”
“喔。”他的聲音微微一揚,思索一會兒說道,“看來你很會猜謎。”
初舞微微揚起嘴角,“是啊,基本上都能猜到。”小時候她想買燈籠,李秀雲不給她買,偶爾街上也會有猜燈謎送燈籠的,雖然那些贈送的燈籠沒有買的漂亮,不過她還是很滿足,因為擁有。
“我出幾個看你能不能猜出來。”
初舞輕抿唇角,“好啊,你說。”
席浩澤眸子裡飛快的閃過幾絲狡黠,“先猜個地名吧。”他灼灼的看著她,“新婚之夜。”
初舞腦子飛快的轉啊轉啊,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
“是南方城市還是北方城市?”
“恩,有首歌怎麼唱的,**有個包青天。”
“開封?”初舞不自覺的說道,說完再聯絡到謎面,臉色刷的一下漲的通紅了,咬著唇卻也是無處發洩,心裡暗罵道無恥。
“怎麼了?”
明知故問,初舞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穿西裝的不一定是紳士,穿軍裝的不一定都正氣,也可能是流氓偽裝的。”
“凡事不能妄下結論,人和酒一樣都是要慢慢品的。”
“可我相信第一感覺。”
“這點我們相同,我也相信。”說這話時,他幽黑的眸子看著她,初舞卻閃爍的躲開。“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很奇妙,相遇彷彿是上天安排的一樣。”
“你應該去大學教文學。”
席浩澤眉毛一揚,“你為什麼要排斥我?”
初舞一怔,隨即聳肩一笑。到這時候有什麼話說出來也好,“為什麼是我?”她抬頭直視著他深邃的眼睛。
席浩澤斂了斂神色,目光說不出地深遠,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感情的事哪有那麼為什麼,遇見了喜歡上了就這麼簡單。”
初舞不明白他在說這話時的無力,知道後來,當他們在一起之後,她常常會想到這一晚,那時候她才知道有些人還是天生的演技派,她堅守著自覺的心,等到她慢慢愛上他,才發現原來他給她的直視一個假象。
“可是我不喜歡你,不瞭解你。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是天差地別,我覺得我們完全不適合。”
他溫柔的笑著聽著她的話。
“你我的年齡也不合適。”
“還有呢?”
“還有,我從沒有想過嫁給軍人。”說道這,她的目光也慢慢的沉寂下來。“你從來也沒有了解過我,還有我的家庭。”
“那些都不重要。”
初舞苦澀的一笑,她想到曾經看過一段話。
我問佛:如果遇到了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麼辦?
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 。
別問是劫是緣。
席浩澤給了她一個溫暖的開始,卻又將她置於一個寒心的世界。也許,這就是她和他之間劫。
突然手機響起來時,她驀地收起了情緒。
“姐,你在哪?我在這等你半天了。”
她抿了抿嘴角,聲音平淡如水,“曉晨,你先回去吧。我剛遇到同學,今晚和他們回學校。”
“那好,你小心一點,人太多了。”掛了電話,她看著席浩澤,彷彿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我們的賭約我不會違背的,一晚。”她願意賭一晚,不論結